就想改口,贺骥就说:
“是之前在新地路的一家吉他店,他觉得他买到的那把吉他是残次品,几个音弹不出来,就要求老板给他换个新的。”
“那家店的老板是我的老朋友,我就顺手帮了个忙。”贺骥说,“但那时候我连他名字都没问,也觉得没必要再问。”
“因为根本就不认识。”
“喔。。。。。。”付淮槿说。
说完以後走进卫生间把牙刷了。
刷的时候心不在焉,贺骥一直靠在门边上看他,等他刷完以後凑上前,拇指揩掉付淮槿嘴角一圈泡沫。
低声问:“还在想他?”
“怎麽可能呢。”付淮槿赶紧反驳:“。。。。。。就觉得,他其实喜欢你也挺正常。”
“你确实挺值得喜欢。”
“是麽?”贺骥先凑过来看他的脸,後来又浅浅地笑一声:
“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後来两人都没就着这个继续说什麽。
不全是因为当着现任的面提前任太败气氛,主要是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人已经从他们的生命里彻底翻篇。
他们之间就算有什麽也肯定不会因为这个人。
“土味”酒馆的过年前夕。
除了工资,贺骥给所有员工都发了一笔不小的红包,黑子偷偷摸摸猫後边数完,嬉皮笑脸地说请大夥一块去夜市撸串!
也让他贺哥把付医生带过来。
贺骥:“你们去吧,他医院走不开。”
黑子早看出他俩的关系,立马接道,“那就晚点呗,等付医生下班咱们再吃!”
付医生是快十一点才下班的。
原本下了班想直接回家,但听他们说是酒馆聚餐就立刻出来。
到的时候远远看到个棚子。
里面烟雾缭绕,中间的大圆桌上摆了个火锅。
一帮天天在酒馆里忙碌的人,这回出来聚餐却没一个喝酒的,一人边上摆着两瓶娃哈哈。
付淮槿到的时候贺骥正在门口加菜。
看到他的时候示意人先进去坐,别站外边吹风。
付淮槿刚掀开塑料帘子,就被一直等在那儿的黑子拉到边上,说一定要敬他一杯。
“好啊。”
付淮槿也随手拿了瓶小甜奶,插上吸管以後和他碰了下,喝了口摇摇手里的瓶子:
“怎麽突然这麽童趣了?”
“是花花。”黑子朝对面努努嘴,“她说今年考研初试发挥得不错,就请大夥吃黄桃罐头。”
“结果商家发错了,发了三箱这玩意到店里,我们一合计就干脆带出来喝。”
付淮槿往对面看眼。
初次见面还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看着已经比之前干练不少,头发剪短了,正在和周围其他几个人笑着说话。
挺好的。
付淮槿心想。
喝了口小甜水以後扭头对黑子:
“你真是我见过得人里最重感情的。”
黑子正要去起锅,听他这麽说半个身子撤回来:“怎麽突然说这个啊付医生?”
“就觉得你挺看重你们贺哥,对他好,连带着对我也很照顾。”付淮槿说。
他本意是想谢谢对方那几次帮他开车。
结果挺正常的一句话,黑子突然沉默了——
接着在付淮槿疑惑的眼神里大吼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跟要他命似的: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付医生!!!”
“我是直的,还有女朋友,对贺骥那样的完全没兴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