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能求助地看向他:
“你希望我怎麽保证?”
一向清冷的付医生做出发誓状。
看着可爱。
贺骥把他的手三根指头拉下来,包在自己手里。
喝了口边上的葡萄酒,接着把他的手往後拉,另外那只揽着他腰的手收紧,将人搂个满怀。
唇瓣相贴,很快那半口酒就被喂入另一个人嘴中。
舌尖混着酒味,从上唇一直扫到下齿,探索着往里,黏黏腻腻的,到最後都分不清这口酒被谁喝了。
分开的时候哈出来的气都带着酒精。
付淮槿第一次被用这种方式喝酒,喝到後面流了一点出来,还被呛得咳嗽两声。
贺骥却没立刻帮他拍背,反而像是想让人咳得更厉害些,拇指顶住他的下巴,凑过去轻吮一下付医生的喉结。
身体一侧紧贴着他:“我什麽都不用你保证。”
接着又说:“不许再有下一次。”
付淮槿“好”了一声,从底下主动牵住贺骥的手。
十指紧扣。
屋子里是冷的,但谁都没提出要开空调。
按理说两人现在重归于好,又在这样的一个外地小旅馆里,还都喝了酒,刚才都进展到那一步了,不再做些什麽好像都说不过去。
付淮槿从房间的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
半天吭哧出一句,“我洗完了。”
“恩。”
贺骥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本书。
见他上来以後拉了把付淮槿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背,问说:
“这几天累不累。”
付淮槿原本一个“还好”停在嘴边,想起什麽之後又赶紧开口:
“挺累。”
贺老板却不按常理出牌,故意瞥他一眼後,声音冷淡:“没看出来,我看你这黑眼圈比我都浅。”
付淮槿:“。。。。。。”
先是没说话,後来才主动对着他:
“你不想问我什麽麽?”
“问什麽?”贺骥手继续轻轻拍他,“问你为什麽每次碰见你哥的事都会这麽大反应?”
一句话一出,怀里人明显僵了下。
但很快贺骥就又说:“淮槿,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愿意说我就不会逼你告诉我,我做不出那事儿。”
“但是如果某些事,说出来能让你好受一些,你就别忍着,我虽然不是你们医生,但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
说到这又顿了下:“还记得麽?我说过希望你开心。”
他说这些的时候付淮槿一直没吭声。
就待着,像是根本没听见。
贺骥也没想着就要刨根问底,只是带着人一起躺下来。
问说:
“那我关灯了。”
“好。”付淮槿应一声。
黑幕降临。
床上的两人都闭着眼。
直到贺骥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黑暗中突然传来声音:“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哥的那场手术麽?因为麻醉当中的镇静药没有及时补充进身体,才会引发的术中知晓。”
付淮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用了很大力气,很孤独,但更多的其实是狼狈。
贺骥下意识把他抱紧了。
付淮槿:“其实那天我哥手术的时候,我也在那间手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