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缔约,山河为证。"
太傅府中庭,东方烬划破指尖,血珠滴在鎏金缔约书上:"此生祸福与共。"
霍云卓单膝跪地,掌心刀痕覆上他的伤口,两人的血在羊皮纸上交融成并蒂莲。
"二缔约,日月为鉴。此生白首相依。"
"三缔约,生死同归。黄泉亦不相负。"
太子项昭突然捧着鎏金匣闯入,匣中传国玉玺的拓印让满座哗然。少年太子眼眶发红:"孤向父皇求来的。。。愿老师与舅舅,如玺印永铸。"
"礼成!"
礼官话音刚落,东方烬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霍云卓将他打横抱起,婚服下摆扫翻了一地合欢酒。怀中人用手抵着他的胸口:"霍将军这是作甚?"
"履约。"霍云卓大笑踏过满地花瓣,在衆人惊呼中纵身跃上屋檐,"缔约书第七条——夜宿谁处,各凭本事。"
春风卷着桃花掠过两人交叠的衣袂,霍云卓忽然在飞檐上驻足。东方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正好武定河畔的桃树下有一孩童偷折桃枝。
"看什麽?"霍云卓咬他耳朵。
东方烬收回目光,指尖挑开对方衣领:"看我的战利品。"
檐下传来世子霍云枫拍手大笑:"三弟说入洞房要咬嘴唇生娃娃,阿瑾你要加油!"
"霍云峥!"东方烬耳尖泛红,五指掐得将军臂上青筋暴起,"你可真会教,你且给本官等着!"
“我冤枉啊!”被东方烬点名的霍云峥背後一阵凉意。
喜房内,龙凤烛高烧。
东方烬的玉冠已被摘下,墨发铺满鸳鸯锦被,他倚着鸳鸯被,看霍云卓笨手笨脚地解他腰间玉带。突然按住那只颤抖的手轻笑:"将军前几次的威风呢?"
“今夜是你我新婚之夜,不一样。”前几次两人都不是特别的清醒,今日在清醒的情况下坦诚相待,将军不免有些紧张。
"阿瑾!"霍云卓吻着他腕间的伤疤,从怀里掏出一串红珊瑚石珠套在他的腕间,"我霍云卓发誓,馀生绝不再让你见血光。"
东方烬盯着腕间的红珊瑚珠串:"这手串。。。"他记得这是当年霍云卓要给他阿兄的定情礼
"它一直是你的,当年我请高僧诵经四十九日用的便是你的生辰。"霍云卓将合卺酒渡入他口中,"从此它便是月老为我牵的红线,缠你生生世世。"
交杯酒泼湿鸳鸯枕,窗外突然传来窸窣响动。霍云卓反手掷出玉如意,打落七八个听墙角的霍家亲卫,却听房梁上传来项昭的惊呼:"舅舅!孤是来给老师送明日作业的!"
东方烬笑着扯落床幔,在霍云卓肩头咬出月牙印:"来日早朝,本官要参太子殿下一个'窥探闺闱'之罪。"
红烛燃至天明时,霍云卓忽然从锦被中摸出把金瓜子——原是霍云枫昨夜撒帐时偷塞的"早生贵子"。东方烬慵懒地支着身子,打趣他:"将军打算生几个?"
"太傅若是不怕辛苦,便生个霍家军。"霍云卓吻住他指尖,"名字都取好了,霍思瑾,霍思烬,霍。。。"
未尽的话语被炽热的吻封缄。东方烬指甲在他背上刮出细痕,混着喘息与更漏。
摇曳的烛火照见缔约书上未干的血迹——那不仅是盟誓,更是两个疯子献给彼此的,最盛大的情书。
三日後,史官在《漠南王本纪》中写下:"开元十年,王以缔约礼与镇北将军共结连理,开大楚男妻平等之先河。帝问嗣,王对曰'吾道不孤,天下英才皆可继志',朝野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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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霍:妈,阿瑾终于嫁给我了
小台风:你确定是我嫁给你?
二霍:那就是我终于嫁给阿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