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纷纷投以注视,但杨陶沉迷于回味欧菲的那几句调侃丶胡鹭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他摸着小葫芦娃光滑的脑门感叹:行了,以後你都不用干咬被角的老本行了,我决心争取自己的幸福与地位。
小葫芦娃看着大葫芦娃,终于满意地点头。
“胡鹭?”
杨陶推了推胡鹭的胳膊。没反应。
他又大声喊:“胡!鹭!”
胡鹭猛然惊醒,小葫芦娃烟消云散,面前是杨陶疑惑的大眼睛。
“啊?怎麽了?”
杨陶皱着精致的眉毛:“你怎麽了,刚刚一直不理我。”
“吃醋了。”胡鹭嘴上没刹住车,直接就把心里话秃噜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之後,胡鹭瞳孔震颤,急忙想补救,但杨陶已经眯起眼睛歪嘴坏笑,一边笑还一边捶打胡鹭的肩膀。
“吃醋就吃醋嘛,还闹脾气不理人。”杨陶锤着胡鹭,手劲不大,拳头落在胡鹭身上,讲不清是撒娇还是什麽别的意思。
胡鹭心想嘴快也有嘴快的好处,坦白自己吃醋也不丢人。
于是他转身拉着杨陶,挤进卫生间,关门上锁一气呵成,把杨陶压在隔间内的木板上,张嘴就要往那双柔软的粉唇上咬。
杨陶守身如玉,伸手挡住自己的嘴。黑珍珠般的眼睛里涌上窃喜和恶作剧的小坏样,擡起腿踩住马桶盖,膝盖就顶开了胡鹭的双腿。
这姿势有些尴尬,胡鹭只好松开手,老老实实跟杨陶面对面站好。他虽然个子比杨陶高,但这时候脖子一缩头一低,气场锐减,全然找不到方才在中控室里的雄风。
杨陶坏笑着,本想找根烟叼着,但他跟胡鹭都不抽烟,摸遍浑身的口袋,只翻出来两根用来点酒精灯的火柴。
火柴就火柴吧,叼在嘴里效果也差不多。
于是杨陶玩心大起,加上赢下第一轮比赛,心情无比雀跃,干脆跟胡鹭玩上了你追我赶的戏码,将火柴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地盯着胡鹭,伸手在那微微冒出些胡茬的下巴上轻佻地滑过。
胡鹭满眼震惊,一动不敢动。
“呦,小帅哥,长得真带劲,今晚要不要和大爷我共度良宵啊?”杨陶不甚熟练地‘调戏’着胡鹭。
他歪着嘴笑,但不邪不坏丶反而很是呆萌。
叼着火柴歪脖子的样子也不丑,胡鹭看在眼里,只觉得是自己的大宝贝在耍宝,心里头就跟长了绒毛似的,又软乎又发痒。
第一波没调戏够,杨陶想了想,又换了个姿势,故作冷漠地靠着隔间的门板,两根手指夹住火柴,装模作样地吐出一口‘烟雾’,实则嘴里只能吐出来漱口水的蜜桃味。
胡鹭跟失了神智似的,鼻尖微动,凑上去就想亲。
杨陶大惊,丢掉火柴又用手捂住胡鹭的嘴,怒道:“你等会!你也太不矜持了,欲拒还迎都不会吗?”
胡鹭忽然就发挥了曾经在娱乐圈练就的好本领,眉毛一撇就开始演戏,可怜兮兮地擡眼望着杨陶:“哥,你就让我跟了你吧~”
“咦!”杨陶浑身汗毛竖起,推开胡鹭的脸,“我不玩了,你别这样,真有点奇怪。”
胡鹭顿时笑了起来,终于如愿搂住杨陶的腰,亲上那时时刻刻都散发着水果香气的双唇。满足感占据大脑丶控制思维,胡鹭恍恍惚惚,将脸埋在杨陶脖颈处狂吸。
杨陶啊啊大叫,挣扎着喊着好痒丶别亲之类的话,但就像是小猫在挥爪子,不仅没控制住胡鹭,反而让胡鹭更兴奋了。
“你滚啊,我浑身都是汗。”杨陶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汗透又晾干的衣服,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总觉得有汗味,也就不乐意让胡鹭亲。
但胡鹭全然不在乎,他嘟囔着:“不臭,还是香香的陶陶。这瓶漱口水真好闻,沐浴露也好闻,下次我还买。”
“啊啊啊死变态!”杨陶仰起头,露出白净的脖子。
这简直就跟在老虎面前睡着了的狍子没两样,胡鹭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鼻尖蹭着杨陶的肌肤,蹭上滚动着的喉结。
杨陶睁着大眼睛,头顶还是卫生间寡淡的白炽灯,他半天没想明白怎麽两人说着要去采访丶转头就跟腻歪在了一起。
但想不明白不碍事,亲一亲抱一抱也很快乐。
杨陶擡头索吻,水蒙蒙的双眼还没睁全乎,身後的木板忽然被人猛拍了一巴掌。
紧接着一道包含怒气的男声从隔壁传来:“我说兄弟你俩能别发春吗?在厕所搞什麽基情啊?真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