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某种可能。
白墨阳情绪激动地问道:“白敬业是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他给你看照片了?”
奇灼点点头,“是,但我不在乎,阳阳。”
所以奇灼早就知道。
那些照片,不堪入目。
白敬业把它们拿给奇灼,所以奇灼看到那些照片会是什麽心情?
白墨阳不敢想象,精神彻底崩溃。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也觉得恶心,小灼,我不想那样的,我不想的,你忘了好不好?忘了,都忘了。”
奇灼掰开白墨阳紧握的拳头,手心已经有几道指甲留下的血痕。
奇灼心疼,白墨阳就是很擅长折磨自己。
“阳阳,阳阳,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没有觉得恶心,我只会心疼,心疼你小小年纪就要面临那麽多痛苦,我真的不在乎。”
“我说过的,我爱你的全部。”
白墨阳整个人被恐慌包围,再听不到其他。
他无力地剖开自己的脆弱和不堪,他想要换去怜悯。
“可是,真的对不起啊,我不想你看到那些,我配不上你,我真的配不上你,我太自私了,非要把你留在身边,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白墨阳深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像是被两种绝对极端相悖的情绪拉扯,找不到方法,只一个劲地道歉。
“阳阳”
“阳阳”
奇灼反复叫着白墨阳的名字,想要将爱人唤醒。
白墨阳无动于衷,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只一个劲的哭,反复道歉。
奇灼看着奔溃的人,吻上白墨阳的唇,他吻的深刻而浓烈,太多情绪通过这个吻传递给爱人。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白墨阳的回应是本能反应。
冬日暖阳,一场持续时间很久的亲吻。
亲密接触让彼此未言的话都传递给对方。
在奇灼的深吻里,白墨阳终于逃出自己的世界,冷静下来,躲在奇灼的怀里。
奇灼一下一下顺着白墨阳的後背,柔声安抚。
“不要怕,这件事之後,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了,这很好。”
“坦诚相待,之前交假女友也是想逼你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这件事在你心上太重了,现在说出来也好。以後再有事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白墨阳抱奇灼抱的很紧,奇灼的原谅,让他有很强的不真实感,只有身体接触,不被推开,才有微微确定的真实性。
“你真的不怪我吗?那个时间段我和疯子没什麽不同,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是错的,可我就是忍不住。”
奇灼晃晃怀里的人,“我知道,你是压力太大了,才会産生那些猎奇的想法。这怪不了你,不是你的问题。”
白墨阳情绪又激动起来,他无法原谅自己。
“可我确实那麽做了。小灼,可我确实做了很多错事,这对你不公平。”
奇灼咬上白墨阳的耳垂,咬的很重,白墨阳感觉到疼,却不出声,他把这当做奇灼的惩罚。
奇灼咬完,又在留有牙印的耳朵上吻了一下。
“我爱你。”
白墨阳怔愣,混乱的大脑里忽然吹入一阵强有力的风,吹散了那一片笼罩的阴影,所有的过往飞速後退消失,只留下最重要,他清晰地看到那里只站了一个奇灼,在伸开双臂,等着他跑过去。
白墨阳擡头,就对上那双包容他一切的温润眼眸,眼眶里蓄积着幸福的泪,落入那个独属于他怀抱里。
“我也爱你。”
至此,过去的日子都去死。
他们要现在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