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麽?过来呀。”奇肃将白墨阳推到病床边。
“小灼,这次多亏了墨阳,要不是他找了医生,你的手术也不会这麽顺利。墨阳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上次在广城也是他找的医生医院,你昏迷不醒期间,晚上都是他陪护的。”
奇灼擡眼短暂地看了一眼白墨阳,说道:“谢谢墨阳哥。”
“不用,不用。”知道真实情况,听见奇灼和他道谢,白墨阳脸烧得慌。
“既然现在我醒了,就不麻烦墨阳哥继续陪我了,爸,你找个护工就行,我们也不能一直麻烦墨阳哥。”
“不……”白墨阳想说不麻烦,可是看到奇灼的眼睛,他就明了奇灼的意思,奇灼是在赶他走。“好,我会给你挑一个好的护工。”
“小灼,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什麽突然就脑出血了,我就放你出去半天,你就让自己命悬一线,你还让不让你老妈我活了。”
奇灼看了一眼白墨阳,白墨阳低头不语。
“就是分了个手,可能情绪刺激大了。”
听到答案,在场的三个人都是一愣,谁都没料到答案竟是这个。
白墨阳迅速地看了一眼奇灼,脑海内想起上次去奇灼家吃饭发生的对话,眼睛一酸。
这种事情,慕容蓝作为父母不好评价。
“以後恋爱的时候也想着点,世界上不止有爱情,也顾着些你爸妈,他们就你一个儿子。你谈恋爱,如果谈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就是,小灼,你也是大孩子了,不要钻牛角尖。世界没了谁都能转,你多往远处看看,爱情不是非得要轰轰烈烈。”
“嗯,知道了,爸妈,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也不走回头路。”
白墨阳结痂的手心又开始流血。
“爸妈,我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好,你晚上早点睡。”
“对了,爸,记得找护工,别在麻烦墨阳哥了。”
“好,墨阳,那你今天晚上来我们家,我和你师娘给你做好吃的,这些天辛苦你了。”
“爸,让墨阳哥稍留一下,我要亲自感谢他。”
听到奇灼这样说,白墨阳心里忐忑。
“那老师,师娘,我过几天再去拜访。”
“行,那我们先走了。”奇肃和慕容蓝一道出了门。
室内只剩下奇灼和白墨阳,奇灼没有看白墨阳,视线转向窗外,白墨阳则一直低着头。
“把你放在我身边的保镖撤走。”
“好”
“除了不可避免的场合,以後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好”
“走吧,我累了,要休息。”奇灼说罢,闭上了眼。
“好”趁着奇灼闭眼的时刻,白墨阳目光留恋的扫过奇灼的五官,不舍得转身离开。
奇灼又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才回到家,老中医的中药一直没断过,慕容蓝天天监督儿子喝药。
白墨阳晚上下班後,将车开到奇灼住的小区,擡眼就能看到奇灼家的灯还亮着,不知道奇灼现在在干什麽。
自从和奇灼分开以後,他就开始入睡困难。
很小的时候就靠着安眠药入睡,吃的多了就産生了抗药性,在安全范围内,吃最多也不管用。
与其睁眼到天亮倒不如陪奇灼睡,等晚上奇灼家的灯关掉,白墨阳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里,嗅嗅‘喵喵’地叫着,靠近白墨阳的脚踝。
白墨阳一把抱起小猫,和嗅嗅面对面。
“你是不是也想小灼了,怎麽办?小灼以後都不会再来到这里了。”白墨阳说着,眼泪就自己流下来了。
晚上洗完澡,白墨阳又给嗅嗅洗了澡。
之前奇灼在的时候,不允许嗅嗅上床睡觉,说嗅嗅是来争宠的。
白墨阳一直强调自己是爱屋及乌。
人只有处在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形里,才能更深刻的感知到幸福。
现在奇灼不在,白墨阳只有抱着嗅嗅这只乌,才能睡着两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