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温珣武功高强,就应该行走江湖,匡扶正义。
又说他以後会超越温珣,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温珣冷着脸看向他,面无表情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疼,很疼——
于是他对黄故说,武功高强又如何,还不如学点医术救死扶伤。
此话一出,黄故如遭五雷轰顶一般定在原地,最後恨恨地剜了一眼温珣离开了。
温珣不懂,周昭这个时候就很善解人意。
他拍着温珣的肩膀,语气虽轻,但难掩嫉妒:“你什麽都有了,你怎麽会懂我们呢?”
温珣什麽都没有,所以他并不懂周昭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只是沉着声讨要自己的玉佩。
後来两个月温珣都没有见着黄故,他以为对方是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结果在到达南元时,对方又举着剑来和温珣下战书。
周昭则在一旁幸灾乐祸,温珣嫌他烦,于是一脚将他踹开。
他没有应下,在从周昭身上找出自己的玉佩後就想走,黄故却执拗地挡在他的身前。
短短两月,对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很明显的变化——
从前那双执拗的眼里淬了冰冷的恨意,一招一式招招都想要他的性命。
从哪儿学来的,温珣冷声问他。
黄故眼里燃着诡异的兴奋,他嘴角扯出怪异的笑,然後又开始自说自话。
烦,很烦。
温珣踢掉对方的剑,剑背对上黄故的脖子。
黄故愣了很久,莫名其妙开始哭起来。
温珣最烦眼泪,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既不能使药变甜,又不能使人死而复生。
于是温珣让他别哭,黄故却忽然发狠,眼睛一闭就要往剑上面撞去。
温珣收的很及时,对方跌倒在地上,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他问温珣为什麽不让他死。
温珣不答话,眉头紧蹙。他留下一句好自为之,本想扭头就走,忽然一阵恍惚。
他用剑撑着身子,扭过头去看不知何时凑过来的周昭。
周昭手里拿着一把短刀,他朝温珣挑了挑眉,然後朝着黄故的胸口捅进去。
黄故闷哼一声,血迹很快将他的衣服染红。他看着周昭,又扭头看向温珣,忽然挑衅一笑。
温珣几乎撑不住身体,他半跪在地上,他用力眨几下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周昭这时候走过来,靴子踩上了温珣的手背,声音发狠:“温珣,你活该。”
温珣擡起头来,问道:“为什麽?”
他没能得到答案,因为他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被困在了一间柴房。
砰——
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温珣看着他的脸,面上是罕见的呆滞。
这人怎麽和他的阿叙怎麽长的那麽像?
对方半蹲下来,右手掐住他的下巴,“你就是温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