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坏!:边叙,回我。]
这家夥怎麽知道的?
边叙蹙眉,看了眼猫又看了一眼手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在边叙脑海里産生。
他将猫放到地上,用手轻轻挠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给温珣发了条信息。
[叙:你猜我现在在干什麽?]
温珣回的很快。
[蔫坏!:挠猫下巴。]
边叙笑了一声,又改摸猫尾巴。
[叙:现在呢?]
[蔫坏!:在摸猫尾巴。]
边叙摸了摸薯条的头,再次把它抱了起来。
[叙:你完了。]
边叙冷笑一声,无视了温珣发来的问号,亲了一口猫咪的脑门,又摸了摸它的肚皮。
薯条刚开始很乖,还知道去蹭边叙的脸,莫名地有些讨好。
在边叙亲了猫之後,他明显感受到猫咪稍微有些僵硬了,但还是很温顺地叫唤了两声。
[蔫坏!:边叙!]
边叙抱着猫笑了起来。
这蔫坏的家夥,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老道士的话又在边叙耳边作响,边叙想起了那日老道士那日戏谑的眼神,暗自咬牙。
这老头分明也是知道的,就逮着他一个人耍是吧?
可恶!
在晾了温珣三个小时,边叙终于舍得给他发条信息了。
[叙:你猜我现在在做什麽?]
两三秒後微信顶端里面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但边叙等了好一会儿,也见有什麽信息发过来。
他皱眉,刚想问对方是不是在写小作文呢,就见视频电话弹了出来。
边叙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在意识到自己被温珣耍了之後,边叙带着愤怒的心情十分窝囊地睡了一觉。
他刚起来,头发乱糟糟,边叙看向屏幕里的自己甚至有股想去洗脸的冲动。
怎麽跟见对象似的,他那麽紧张做什麽?
边叙眨了眨眼,心一横接通了电话。
温珣那边很黑,隐隐有雷声作响。
边叙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对方开口:“边叙。”温珣的声音有些低,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麽。
边叙应了一声,“我看不见你。”他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温珣好像笑了一声,只听见一声响,温珣好像换了个地方,他的脸也终于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看上去有些狼狈,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还慢悠悠地往下滴着水。更别提他脸上还挂了彩,右眼眼尾多了一道浅色的疤痕,看上去好像刚刚愈合,不算太难看,但边叙始终觉得不舒服。
边叙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麽,可喉咙好似灌了几斤铁一样沉重,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