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涧收紧从後方抱紧她腰肢的手臂,懒得长篇大论:“无非还是那些,修仙者,妖兽,秘境天灾,只是更危险罢了。”
这倒也是。
反正攻略方案中都没怎麽提过这个上古秘境的事,她们都以为到这个节点任务已经完成了,谁知道张云涧转头就会黑化呢。
说到黑化……
黎星斓偏了偏脑袋,擡眸望向身後那个少年,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完全一派纯洁明亮的乖巧模样。
她不禁好奇,张云涧能怎麽黑化?
难道和影视剧一样,白衣变黑衣,再画个全包眼线大浓妆吧?
她这麽一想,张云涧“黑化”形象就顿时跳入脑海中——
一袭黑衣,狂拽炫酷,冷笑不羁,周遭黑气滚滚,一副“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神情。
“笑什麽呢?”张云涧垂眸问。
黎星斓刚收住笑,下一秒唇上一软,张云涧已低头亲上她。
黎星斓:“……”
李来财整个歪了下,差点没飞稳。
他真是亲上瘾了。
……
距离试炼开始近一个月了,空日城的氛围比之前绷紧了许多。
浇雪正好在铺子里,铺子里也没客人。
黎星斓走进去,又回头瞥了眼,问:“你这门怎麽了?”
一对破烂门板靠在墙上,显得凄凄惨惨戚戚。
浇雪探出头,满脸憔悴。
她如今哪有心思顾得上修缮门板。
正想开口,忽见到随黎星斓进来的张云涧,不禁喉间的话一滞,想起那个宛如深渊般的黑暗夜晚,又落了回去。
她眼下一瞧,张云涧立在黎星斓身边,少年白衣红带,眉梢眼角含着温和笑意,十分良善,与之前判若两人。
更让她愕然。
黎星斓注意到她眼神,大约明白了什麽,抱歉地笑笑:“算我的,赔偿与酬劳一并算进去。”
浇雪後知後觉地回过神,从柜台後冲出来,朝她扑过去:“阿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张云涧伸手将黎星斓往自己身边一扯,让她的怀抱扑了个空。
她一愣,双手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姿态。
黎星斓回头无语地看了张云涧一眼,主动迎上浇雪。
“谢谢关心,我没事。”
浇雪这才松口气,仿佛有天大委屈,竟一下抱住她哭将起来。
黎星斓微微一怔,她虽自觉与浇雪还不至于如此亲昵,但眼下也难免心软。
又见她很是憔悴,猜到这段时日,不但炼剑耗费心神,为了计鸣,她受的煎熬想必不少。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张云涧倒是忍不住蹙眉,浇雪扑在黎星斓怀中哭的模样,让他联想到黎星斓说的那番话,若他死了,她会为他伤心而扑到另一个男人怀里哭云云。
想必就是如此?
光是想想就心烦意乱。
他不耐地挪开眼。
浇雪哭了好一阵,边哭边和黎星斓诉说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如何如何担心计鸣,听说她失踪了又如何如何担心她,还说最近这段时间,空日城中的流言越来越多,搞得人心惶惶,凌天宗却也没有半分解释,奈何前去试炼的大多来自其他门派或者散修,掀不起什麽声浪,而四大家族却还坐得住,所以虽然讨论得多,一时也没出乱子。
最後张云涧实在心烦,将黎星斓拉开:“说话没必要一直抱着说。”
浇雪:“……”
她挽起黎星斓的胳膊,双眼红肿,声音沙哑:“天呐,他连女人的醋都吃哦。”
黎星斓:“对。他这人就是这样。”
浇雪同情道:“他对你占有欲也太强了吧,那你岂不是连个朋友也不能有?”
黎星斓笑:“那也不至于,你不是算我的炼器师朋友吗?”
“那倒也是。”浇雪松开她,“你的剑好了,我去给你拿。”
她跑进到铺子後面。
黎星斓看向张云涧,後者也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