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夹马肚,龙驹如奔雷,眨眼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回伏王帐,西段王帐,拓跋王帐,领着四十万重兵,正从琥珀关长驱直入,这条暗线早就被异族打通,如今成了明线,他们进入得异常顺利。
“大可汗入关还是着急了些,这么多香喷喷的中原美人儿,竟是一个都无福消受。”
回伏王如是说道。
西段王则是保持警惕,不碰任何外来之物,他也劝道,“回伏王,你别忘了拓跋王的教训,要不是拓跋王沉迷女色,又怎么会被大可汗抓住把柄,部族死了一大半,现在都降为七等王帐,沦为我等的前锋探子!”
“而且这射神国,实在诡异,总能有神兵天降,力挽狂澜,那掌国如此,冠军侯也是如此!就连那纨绔的世子,如今居然也成了少监大人,领兵伐南!”
他痛斥中原的阴险狡诈,“前些月,还搞出什么堕落才女,争宠公主的,把梁京塑造成个无能淫窝,想必也是为了麻痹我等!”
回伏王哈哈大笑。
“西段王,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谨慎了些,那女掌国怀了孕胎,不知为哪个野男人叉着腿生着呢,如此妇人,有我大可汗当前,根本不足为惧!再说那尊西境杀神,天降妖孽,世人必诛之,如今也只落得个尸骨无存的结局,等这些能人一倒,就算那萧白堕再有本事,又能如何呢?”
他仰头喝着烈酒,痛快至极,“这片天意,终究是我漠北王庭的!”
“噢?是吗?本帅不这么认为的,可怎么办呢?”
众王尊悚然一惊,武道高手当即起身掠阵。
“……谁?!”
他幽冷吐字。
“你太爷。”
轻型冲锋枪被他双手握持,宛如幽灵行走,收割着一茬又一茬的性命。
卫州,邓挑有些焦虑不安,说好的十四日援兵必到,怎么十六日了三大王帐还不见踪影?
要知道那中州梁京已经被围城了半月,前锋王帐的军粮消耗量快要见底,他卫州已经送出了一半军资,再送出去就真的任人宰割了,日后又怎么能称封疆大吏!
“报!报!巡抚大人!巡抚大人!不好了!”
小兵屁滚尿流跑进来。
“鬼……啊,不是,是鹰扬军府,上将军,他,杀回来了!说要护驾掌国州府!”
“什么?!”
邓挑瞠目结舌。
城外,夜色浓黑,却烧起了漫天灼眼的沸焰,那陌生的,凌厉的,甚至是不详的乌金战旗几乎插遍了附近山头,镌刻着昂翔的战鹰与淬火的长枪,在乌云里烈烈飞扬,直插云霄!
狼烟盘空高烧,凶兵已至眼前!
沉烈铿锵的男声难掩杀意!
“里面的叛国孬种听着,兵临城下,降者不杀,恶者必诛!本帅给你们一刻的功夫,要么,开城门,献悔书!”
窣!
锋利犬齿咬紧大臂那一段袖蝶红带,将血淋淋的伤口倏忽收紧,强行止血。
“要么——”
他吐出了嘴里的殷红战带,齿牙流淌出一丝蜜血,被他手背利落擦去,少年大将帅上顶肩胛,臂肘血管狰狞暴起,毫不迟疑扛起一筒漆黑沉重的反坦克导弹,隔着遥远寒冷天星,狙着那森寒坚固的堡垒!
“你们叛她一城,我就屠一城!伤她三寸,我便杀三千里!这二十九州!我守!这鹰扬旗!只战不退!”
“尔等不降当死!!!”
虎狼军士皆高昂,战鼓滔天,宛如地动天摇,海沸山崩。
“战!战!战!!!只战不退!!!不降当死!!!”
少年大将帅单臂系着一根长长的殷红绸带,在这火海狼烟里,如一只薄翅血蝶猎猎飞舞,银甲红衣的文武袖亦是烈烈扬沸,宛如一道惊世长虹,凶戾撕裂夜空!
今夜,我不为勤王救驾!不为盖世盛功!更不为流芳百世!
天意若要灭你,那我就让这战火烧透四千年的夜,烧透四千年所有的正野史册!
直到无人可定夺你的命运!
“一刻已到!没有人说话吗?很好!!!”
少帅嘴角噙着冷笑,浓眉怒挑。
“诸位!本帅准战!!!——攻城!!!”
今夜,就让老子神武天降,盖世无双,神挡杀神,魔阻弑魔!
即便要为这四千年前的心上人战死沙场,龙骨崩毁!
虽死!!!
犹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