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树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定定地看着他。
昨夜的记忆逐渐回笼,夏栖想起来昨晚荒唐的一夜。
他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卖身卖到了自己喜欢人的床上。
夏栖:“谢谢哥。”
“谢我什麽?谢我上了你吗?”傅树成言语的粗鄙,吓了夏栖好大一跳。
“不是……不是……我。”夏栖哑了口。
“为什麽。”傅树成问道。
夏栖知道他问的是什麽。
“不为什麽,缺钱,就来了。”
傅树成低下头,笑了。
缺钱……
昨夜事了後,傅树成为夏栖想了无数的理由,每一个理由傅树成都可以接受,可他却说:“缺钱。”
“为什麽不找我,夏栖,为什麽不找我。”
“我以什麽身份呢?”夏栖垂下眸子,“弟弟室友的身份吗?”
傅树成沉默了,他一直以为他与夏栖至少有了一层的朋友的身份,原来……都不过是自作多情。
夏栖撑着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走到卫生间。
再出来时,傅树成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你做这个多久了?”
夏栖:“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傅树成补充道。
夏栖刚想张口问傅树成他用什麽身份来管制他,傅树成便开了口,“以金主的身份。”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包你。”
夏栖怔怔地看着傅树成,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和傅树成走近一步,从室友哥哥和弟弟室友的关系,转换成了金主与麻雀的关系。
“好。”夏栖看着傅树成,突然扬起了笑,他道:“谢谢哥。”
自此,傅树成用五十万一年的价格包下了夏栖。
夏栖第一次觉得赚钱是如此的容易。
夏栖坐在傅树成的副驾,望着窗外,车内寂静无声。
“你在博苑的哪里工作。”傅树成之前从未问过。
“地下三层的酒吧。”
“也是那里老板介绍的?”傅树成问道。
“嗯。”
“辞掉。”
“好。”
“咖啡店的工作,辞掉。”
“好。”
夏栖一一应着,这两个工作加起来也抵不上傅树成给他的五十万一年。
“我们……现在去哪里?”夏栖问道。
“去你宿舍,收拾东西,搬去我那里。”
“好。”
傅树成把车开到A大校门,这一次,他跟着夏栖一同下了车,来到他们宿舍。
傅树成一眼便认出了夏栖的床铺,是整间屋子最为整洁的。床单拽得展直,被子放在一旁,枕头上的印花是一只可爱的兔子,墙上好像还贴着什麽,还不待傅树成去看,夏栖便已经收拾妥当了。
“走吧,哥。”夏栖拉上了他的手。
傅树成看了看夏栖身後小小的一团包袱,不由得与傅榆对比起来,傅榆每次出门,不管多远,那行李定会堆得如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