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羡慕贺北的就是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不考虑後果的劲儿。
贺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没想到谢倦由抗拒演变成与他同时不顾伦常的撒野。他的动作渐渐缓和下来,谢倦感受到贺北的放松,思想也一点点清明起来,他趁机身子一挺,抱起贺北的後背一翻,将贺北反压在了身下。这样他的控制权又多了一些,但是他低估了贺北的无耻程度。
“师兄,你想在上面?”
贺北松开谢倦的唇,自以为很贴心的问。
谢倦大概明白他什麽意思,一巴掌扇了过去。
“师兄,疼。再打下去就成猪头了。”贺北脸的两边都已经肿起来了。
谢倦咬牙道:“不想变成猪头就松开我。”
“可是师兄,我难受,我热。”若不是谢倦追上了,贺北兴许练剑发泄一下就行了。他是饥渴蠢蠢欲动的狼,谢倦就是主动送上门的兔子。
谢倦又气又担心:“你走火入魔了。松开我我好去找师父,你兴许还有救。”
“别。”贺北身上的热度有一些消退,所以身上被谢倦抽打後的疼痛逐渐明显,他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一抹身上一手湿润的血。
因为情绪激动,谢倦的眼里蕴起空蒙的湿意。身下的贺北被他打的呲牙咧嘴,血痕一道叠着一道,霎时又控制不住的心软起来。
贺北看着坐在他身上无措迷茫,愤懑埋怨的谢倦,蛮横的气势渐渐萎靡下来。谢倦这副情绪破碎的模样让他心疼,愧疚涌上心头:“师兄,对不起。”冲动过後再道歉,是挺不要脸的。
“有人来了。”谢倦察觉到周边的风吹草动,又用馀光瞥见一抹人影正朝这里而来。
贺北松开谢倦,谢倦仓促起身,将烂糟糟的衣衫遮了遮胸前。
贺北也跟着起来,捡起剑捡起散落的衣物,拉着谢倦跑到几米远的一棵凤语树後躲藏起来。
贺北觉得两人慌乱躲藏的模样怎麽都像偷情被发现,忍不住笑了一下,被谢倦瞪了回去。
只见那道身影愈走愈近,直到他看到原先好好的小桃花林,此时枝干通通光秃秃一片,满地嫣粉狼藉,那人的第一次反应是——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本来是想来练剑,这下剑没练成,还目睹了如此魔幻的一幕。
思索一下後,他提着剑悻悻离去。
贺北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宋流萤。他想不通这小子发什麽神经,深夜学他跑这儿来练剑,早知道当初不该带他来鹤望峰,让他知道这地方练剑舒服。
要不是宋流萤,贺北惋惜的想,他和谢倦是不是能更近一步。
宋流萤远去以後,谢倦和贺北从粗壮的树干後面出来。
或许是与谢倦在桃花瓣里的一阵纠缠,贺北的身心得到了释放。他不打算再折腾谢倦,捂着胸口装作面色痛苦的模样:“师兄,我们要不回?想休息,兴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倦气还没消,朝着贺北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会儿想休息?”
贺北揉揉屁股一脸苦相:“今晚尝试了一个新的心法,可能和我路子不太合就这样了,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径。。。。。。别告诉师父,免不了一顿责骂。”
谢倦冷哼一声:“就该告诉师父。胡乱换什麽心法,好歹你也先问问我。”
“师兄要不你打我一顿?”贺北把脸凑过去。
“是该打。”
谢倦擡起手又放了下去,谢倦越和贺北说话越觉得自己是神经病,他刚刚都那麽欺负他他就应该一句不回。
谢倦把自己的腰带系好,衣服无论怎麽用手去抚平都是皱乱破损的,但好像这样能维持一些体面。好像可以平复一些那些荒唐瞬间在他身心上留下的创伤与痕迹。
贺北望着谢倦清傲不屈的背影,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巴掌,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後也不是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徐棠长老第二天要脑溢血,好好的花花被作践了。
师兄的巴掌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