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里冒出希望,难不成这个人修能有办法?
然而……纸鹤只是停留在那,什麽也没做。
一丝法力波动也无。
王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期待,连她都毫无办法,又如何能指望上一个人修呢。
哪怕……这个人修身上的气息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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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着你们了。”
林系舟笑了笑,带着秋水与褚照馀烽两人会合。
会合後,林系舟向褚照问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洞府消息,这洞府究竟是何人的?”
秋水听了也有些好奇。
那在密室里以剑在石墙上写字的修士会是谁,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如果有名姓的话倒是能查一查。
“我来海边修炼时,偶然买了一本旧书。”褚照道:“在那旧书里夹着一张字条,那些字指向了此处洞府,我来搜寻後,发现真有洞府存在。”
很平常的经过。修仙界内,不说每年,但确实经常有修士遇见奇遇,获得一些已故大能的遗留。
林系舟听了,不免寻思,不会是那个祭酒设计把她们引过来吧?
可是,祭酒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我方才和秋水师妹遇见了祭酒。”林系舟道:“你们有人认识她麽?”
只用言祭酒,她们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因为修仙界内就这麽一个祭酒。
“我曾见过她一次。”馀烽道:“祭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也想问啊。林系舟纳闷,“你瞧着也不像个读书人,怎麽会见到祭酒?”
馀烽额角一跳,她竖起手指,“一,我虽不是读书人,但好歹进学数年,比某些不学无术的人强。”
“二。”她将中指竖起,“不过,祭酒那日是来见时师妹,我只是凑巧在与时师妹讨教,遇见了。”
林系舟道:“三,不要再数数了。”
“四。”她问道:“祭酒为何去见时乘,你们北境剑宗难不成跟问天书院有什麽勾当?”
怎麽不见祭酒来霜寒派见郁师妹。
她们郁师妹可比时乘厉害。
随着林系舟的话语,馀烽已竖起四根手指。
她低头一瞧,将手放下,“五,这是我们剑宗的隐秘。你们霜寒派做事才叫勾当。”
林系舟瞥了一眼,“别以为手藏着,我就不知道你在数数。”
馀烽张开的手掌僵了僵。她扭过头去,冷哼一声。
“问天书院不参与门派纠纷。”她解释了一句,“那日祭酒来找时乘师妹,也是为的时师妹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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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位于北境,常年积雪。
馀烽记得,那一日,她正与时乘讨教剑法,不意外地落败。但有所感悟,正要感谢师妹时,祭酒来了。
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手持书卷,脚踏绵绵白雪而来。
馀烽还没认出她来,时乘已行礼,“祭酒亲至,所为何事?”
馀烽一听,就自觉要走。
但祭酒的声音已经落下,馀烽听见了。
“三年後。”祭酒道:“你会与一人展开决斗,输者,是你。”
馀烽愣神,随即看向时乘。
时乘目光冷冽,“祭酒,我不认命,也不认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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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被血侵染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