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程英简蓄力甩了他一巴掌。
“你力气恢复的真快。”
季明川捂着被打的脸颊,从床头柜抽出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红蓝相间的针管药剂。只见他抽出一针红色针管,动作极快的推入程英简手臂,他熟练的像是练习过千百遍。
程英简眯着眼看他:“你注射的什麽东西”
季明川耐心的解释:“肌肉松弛剂,剂量很小,不会对身体有什麽伤害的。”
“蓝色的针管呢?毒药”程英简问。
“怎麽会。蓝色的是强力麻醉剂,一针见效,希望你不会有用到,那样醒来的时候会很难受的,我会心疼你。”季明川亲昵的把他的碎发归整到耳後。
程英简注意到他自己手臂上也有针扎的痕迹。他大概知道季明川为什麽会这麽熟练了,对他动手之前,他早就在自己身上实验过了。
“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麽自毁前程!”
“我不要前程,我只想要你。”
看来是没必要再沟通了,程英简厌弃的扫了他一眼:“你最好别让我逃出去,不然老子弄死你。”
季明川嗤笑:“我求之不得。”
神经病!程英简在心里恶狠狠骂了几句,不再理会季明川。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多大”见程英简不理他,季明川一边收拾被砸碎的碗筷,一边歪着头思索,“十八还是十九”
季明川忽然笑的腼腆起来:“你当时脾气很差,一脚踹开了大门。我想你一定是来杀我的,所以我弄伤了你。”季明川抓起他的手背,摩挲着上面的伤疤,“这麽多年这道伤疤没有长好,我也没有一刻能忘记你。”
“你这是打击报复吗?我承认你够王八蛋,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你都够他妈恶心我了。”程英简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李袅和你到底有什麽交易让她帮你接近我,但我警告你一声,你要是手上沾上人命,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暂时还没有人让我非杀不可,可是李小姐如果继续不自量力下去,我也不会放过她哦。”季明川笑意嫣然。
“你要敢杀人,我不会放过你。”
“程英简,难道你觉得你一直保护着的李袅就是什麽省油的灯吗?在我和你重逢的一年之前,她可是找人要撞死自己的亲弟弟呢。”季明川附身看他,“她要是真的杀了人,你会怎麽做。”
难怪李袅肯帮季明川,还对他三缄其口,原来是把柄被季明川抓在了手里。程英简烦躁的侧过头,即烦李袅遇上事不告诉他,又烦季明川还真是个阴险小人,他啧了一声,:“让她该坐牢坐牢。”
“我不信你会这麽对她,你只是对我苛责罢了。”
“什麽玩意儿,我什麽时候苛责过你,季明川你摸着良心问自己!老子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你百依百顺!我他妈什麽时候苛责过你!就算我当年将你送到了孤儿院,那也是你的命!一个小三生的杂种,有他妈什麽资格做我的弟弟!”程英简咬牙切齿,“我他妈最後悔的就是没捏死你,留你一条命来算计我。”
“你可真恨我啊。”季明川叹着气,“和我睡了这麽久,你就没有半点恻隐之心吗?”
“有你妈!滚!”程英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现在没有资格发脾气哦。”季明川笑眯眯的扼住他的喉咙,“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有种弄死我!”程英简话不饶人,“我他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从科学主义辩证角度来看,应该是不会有鬼魂的,不过你不怎麽喜欢读书,我也不怪你。”季明川淡淡道。
程英简没想到季明川还有这样嘴损的时候,在他印象里,季明川乖得跟鹌鹑似的,哪里敢和他这麽说话。但他转念一想,以前这王八蛋乖巧懂事的样子都是装的,现在还哪里有什麽季明川!想起这个,他气不打一处来:“程英笙!”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进季明川波澜不惊的眼中,平白激起几分陈年的波浪。
“怎麽?不喜欢这个名字?又让你想起当杂种的时候了?”看到一直处上风的季明川败下阵来,程英简从心底升腾出一种畅快。
人类就是这样,爱人的话三缄其口,伤人的话却总脱口而出。
“我是杂种,我承认,你呢?睡了自己弟弟的感觉怎麽样?”季明川一字一顿点着程英简的胸口,目光沉重,“程英简,□□的感觉好吗?”
“好极了!”程英简咬牙切齿,他眼底猩红,几乎充血,望着季明川的眼神恨不得拆吃入腹。
季明川笑着回望程英简怨恨的目光,他环住程英简的脖颈,肩膀忽然一阵剧痛,是程英简一口咬了上来。不用看也知道他的那块皮肤一定鲜血淋漓,但他却觉得畅快,在程英简耳边轻声道:“哥,不爱我就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