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人硬生生掰折,她平常那麽娇气又受不得苦的人,肯定会疼哭的。
她真的不知道南振会敢动她,她以为只是恐吓几句,威胁几句。
要不是南辰安看见闻醉被带到瀛楠公馆,打电话给她,还偷偷躲在门口听到南振在房间里说的话,她真的无法想象南振真的敢不顾她的请求来伤害闻醉。
南舒烟早就猜到了闻醉被南振抓走,立马打车来到瀛楠公馆,南辰安早在门口接应她,慌忙之下告诉她南振要把闻醉的手指一根根掰折事情。
南舒烟看着五楼,抢过保镖腰间的枪,直接打破五楼的窗户,试图警告里面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南舒烟一边打电话威胁南振一边跑上楼去。
奈何保镖围堵拦截。
南辰安立马跑到南舒烟身边,让南舒烟抓他做人质,这些保镖看这一对姐弟突然内讧,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无从下手。
南舒烟挟持着南辰安上了五楼,却没有看到闻醉的身影,直接崩溃发狂。
她担心闻醉的伤势,她害怕闻醉的冷漠,她无法接受闻醉会因为她的隐瞒欺骗而抛弃她……
宁泽心情有些复杂,“她很坚强。”
“可还是会疼,”南舒烟眨眨眼,泪水滚落下来,语气中满满的自责,“我都舍不得弄疼她……”
宁泽擡手将南舒烟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一如小时候那样,轻轻哄道:“舒舒,不哭……不哭……”
南舒烟终于忍不住内心的伤痛,大声哭了出来,宣泄着所有不甘的情绪。
——
一夜无梦,一夜未眠。
闻醉就这麽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闻醉起身下床,看着已经被打开的房门,试探地的推开房门。
门口守着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闻醉不知道是谁给她开的房门,但既然门已经开了,不走岂不是浪费这个机会。
她倒不怕这是个陷阱,毕竟她自己没有什麽值得别人故设疑团的。
闻醉走出房间,四处查看一番,都没有见到其他人,她走下楼,顺着弯曲的楼梯一步步向下走去。
三楼房间门口皆是紧闭,二楼也是如此,只有一楼大厅传来声响,闻醉闻声走过去,只看见南振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旁,吃着早餐,看着报纸。
闻醉站在大厅,突然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南振放下报纸,看向闻醉,“睡得可好?”
闻醉如实回答:“没睡。”
“为什麽?”
“满脑子都是南舒烟,我睡不着。”
“……”报纸被抓的有些褶皱,南振沉声道,“不正经!”
闻醉听这话,噗嗤笑了一声。
南振眉头一蹙:“笑什麽?”
骂你还笑?
八成有病。у
闻醉走过去,看着餐桌上的两份早餐,她自来熟的坐在另一个没有人动过的早餐面前,说:“她也经常骂我不正经。”
南振听到自己的女儿与自己看人的眼光一样,神情都缓和了一些,“既然知错,就要改。”
闻醉摇头:“这可不是错,这是情趣。”
南振皱起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路过的苍蝇:“你说什麽?”
警告意味十分浓郁。
闻醉喝了口豆浆,润润喉,说:“虽然小阿舒老爱我说不正经,但她恰恰也很喜欢我的不正经。”
南振气极反笑:“不要脸!”
闻醉单挑眉毛,故作惊讶道:“不知道南总有没有听过一个俗语。”
南振没有应她。
闻醉自顾自的答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南振:“……”
“脸可以不要,”闻醉笑的有些得意,“老婆可不能丢。”
南振:“……”
手中的报纸已经皱的不能看了,乱糟糟的样子仿佛表露出主人心中的烦躁。
手指还是有点痛,闻醉只能竖起被固定的手指,一只手拿着豆浆,另一只手费力的捏起三明治吃了起来,对南振的情绪变化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