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有脾气了,甩开她的手,扭过身子去。
南舒烟知道闻醉闹小脾气,谁让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查看她的伤势而是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错了还不行吗?”南舒烟扯着闻醉的衣服,“让我看看你脑门有没有磕坏?”
闻醉不依不饶道:“错那里了?”
南舒烟抿唇:“我错不该嘲笑你,应该第一时间关心你。”
“算你懂事,”她揉着脑门,又骂了一声,“疼死我了。”
南舒烟拿开她的手,看着闻醉脑门中央的红印子,中间甚至有点泛青,这一看就知道撞得不轻。
她轻轻碰了碰那块印子,闻醉吃痛叫了一声,“。。。痛!”
南舒烟收回手,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们去买个跌打酒吧,把这块揉揉,消消肿去去淤青?”
她记得酒吧附近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房。
南舒烟扶起闻醉,拍了拍她裤子上的尘土,“晕不晕?”
闻醉摇头:“还好,不晕。”
“也不用买跌打酒,一晚上就好了。”
南舒烟不放心,“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闻醉脑门上的印子挺大的,看起来蛮严重的。
闻醉揉了几下,放下手,不在意道:“没事,也就刚才磕那麽一下子让我痛到不行,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南舒烟见她状态比刚才好些了,放下心来。
“你刚才干什麽了?”南舒烟纳闷,“那电线杆子我都看见了,你竟然没躲开,一头撞上去了。”
闻醉眼神飘忽,随意道:“我在。。。欣赏月色。”
“月色?”南舒烟指着漆黑如墨的夜空,“今晚多云,哪来的月亮?”
“。。。。”闻醉看了眼宛如泼了墨的深夜,打马虎眼,“刚才有月亮出来,这麽一会儿就被云层遮住了。”
“行了,太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南舒烟看着闻醉有些慌乱的背影,看起来疑点重重。
看月色?
她还能有她看的真切。
从夜市出来後,她一直看着夜空,根本没有见到一角月亮出现在夜空当中。
闻醉在说谎。
既然她不愿意说,南舒烟也懒得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回到酒吧,已经是深夜,酒吧里的人依旧没有减少,一个个嗨歌劲舞的在一楼舞池里疯狂,宛如被欲望吞噬一般,释放一切,抛弃自我。
闻醉把门一关,外面的音乐声和欢呼声被隔开,当初设计这个房间的时候,特地加了隔音的材料,外面就算爆炸了,里面也只能听到一点点声音,可以算作忽略不计。
温思南还在睡,看起来睡得很舒服。
闻醉坐在沙发上,指着温思南旁边的空位,“你和她在床上睡吧。”
“那你呢?”南舒烟看着沙发,“睡沙发?”
“不然呢?这里只有一张床。”
“这个床够三个人睡。”
南舒烟看了眼床的大小,估计得有个两米多,她们三个人体型都很纤瘦,是完全可以躺下的。
闻醉躺在沙发上,手背搭在额头上,“没事,你们俩睡就行。”
南舒烟见闻醉说不动,她走到沙发前,拉起闻醉,“真的可以躺下三个人,一起睡吧。”
沙发也就一米五,闻醉看起来得有个175CM,就这麽在这个小沙发上蜷缩一晚肯定难受,刚才她躺下的时候,小腿都落在沙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