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示了,你没看懂。”龙清诚恳解释,又转而说到:“我怎麽就不能是他老公?”
坐在床边的何泓行在偷笑,他喜欢这种感觉。
郑米开始翻白眼:“我是老婆行了吧,你俩都是老公,我陪你俩睡。”他能感觉到龙清关心自己,可一说话就能感觉到对方难缠,也就自己兄弟何泓行不觉得棘手带刺。
上头的人,眼睛都是瞎的。
何泓行把话接过来:“你害怕,我在这儿陪你睡。”
“不行。”
何泓行有点无赖的劲头,往床上一躺:“天不亮我就从窗户走,大米你回去吧。”
“你给我起来,一身酒气,别胡闹了。”龙清上前去拽对方胳膊,结果被人顺势拽怀里。
简直是没眼看。
“你赶紧给我起来,走。”
“不走,我现在就要脱裤子。”皮带啪嗒一声。
郑米感觉自己要长针眼了,刚走到窗户边,楼下就传出来闷沉的拍门声。郑米浑身都凉了,慌张隐在窗户边,转头压着声对床上扭打在一起的人喊道:“穿上,穿上!楼下来人了,他妈的那个许持在门口。”
拍门声越来越重,隐约能听见在喊:“开门,龙先生,快开门。”
现在从窗户也走不了了。
房间的气氛降到冰点,何泓行撑起身手摸着龙清的窄腰,闷声恶狠狠问:“他这麽晚来找你做什麽?”
“我哪里知道他要做什麽?”龙清被质问的莫名其妙,一把拽住何泓行:“赶紧藏起来!”
“我藏什麽?”何泓行冷着脸,显然是有气。他被龙清半推半拽离开软床,龙清没功夫安抚醋劲的男人,说实话他莫名其妙有点心虚。
怎麽像被捉奸在床?
“他天天晚上找你吗?”
“找我什麽找我?”龙清一肚子火,语气生硬:“监听触水短路他来查的吧,快点藏起来,还有你。”他手指郑米。
何泓行被推进旁边衣柜缩身藏进去还不死心说一嘴:“最好是。”一个男人半夜过来看龙清,已经让他心里警铃大作。
郑米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被龙清拽着往床底下塞:“进去,进去,别出声。”
“不是,怎麽他就是柜子,我这麽连个挡的都没有?”
“别说话了!”
郑米只能贴在地面,啧,真不舒服。
楼下的敲门声越来越快,龙清急得都冒汗。刚要下楼,馀光瞥见床上那条H扣的皮带,抓起来猛地拉开衣柜门扔了进去。
何鸿行脸上带着怨念,喝到肚子里那点酒都成了火气。烦躁,老婆被困在园区里,对方要拿他老婆当成易卖给自己,兄弟被掰手指,一肚子窝囊气。
“龙清你睡了吗?”楼下还在喊。
咚咚咚,下楼梯声音。龙清尽可能平复情绪,拉开房门,与擡手的许持面对面:“你要干什麽?”
“这麽慢?”许持皮笑肉不笑,提起来手里餐盒:“放饭。”
“给我,然後你就走吧。”龙清伸手抢过对方手里的袋子,身体堵在门口意味很明显。他穿着的衬衫凌乱,在黑漆漆夜里的月光下嘴唇泛层水光很…色。
许持垂目注视着,面无表情却问:“不想让我进去?里面不方便还是藏人了?”
“不方便,我要睡觉。”决绝地拒绝。
在关门之际,许持的手突然猛地卡主缝隙,强硬地推开门,说到:“我进去看看。”
再三阻拦更起疑,龙清心里忐忑不安,觉得是监听设备引来的对方。只能侧身让人进来,同时心中有另一种打算。
厅里的佛龛里菩萨在供灯红光中慈眉善目。无畏印手势祈福。看似寂静如常,许持四处打量:“你要睡觉还穿得这麽…”他停顿一下,又冷呵道:“呵,多,不脱衣服吗?”阴冷的视线在人身上打量。
“准备睡,要洗澡。”
许持:“洗澡也不脱衣服?”
龙清皱眉满是不耐烦,反问:“审我?”
“我就问问。”许持边说边往楼上走,又问:“所以呢?”
“脱了怎麽给傻逼开门。”龙清毫不客气骂着,对方的质问让他烦躁异常。这些话都会被衣柜里的人听到,他和许持真没事,可半夜过来让人多想又惹麻烦。
许持走到卧室门口,一条胳膊挡住他进去。龙清脸色彻底撂下来,透着狠戾:”我睡觉的地方,你这麽晚想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