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姜汤。”
沈护站在餐桌旁,桌上的姜茶还在冒着热气。
霍骁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一顿,站在两米开外,疑惑了看看沈护,又看看那碗姜汤。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这不是沈护特意为他做的,是他为昨天打碎花盆的赔罪。
沈护还是站在那不动,就这麽看着霍骁。
霍骁嗤笑一声,“谁要喝你做的东西。”
沈护想忏悔,可他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气氛一时间变得极其尴尬,沈护不自然的摩挲手掌,在霍骁的注视下,踱步到餐桌旁,准备收拾桌子。
“别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来了这个地方,脑子放灵光点。”顿了顿,又强调,“你知道的,阿谀奉承可不是对谁都管用。”
沈护垂着头端走姜汤,听到“阿谀奉承”四个字时,手不自觉一抖,他低声说,“我知道了。”
霍骁没再为难他,当晚就让他搬进了卧室,理由很简单,沈护要是休息不好,那这柄剑也磨不光滑。
双人床很大,两床被子,楚河汉界被霍骁划的明明白白,幼稚的要命。他在旁边叉着腰立规矩。
沈护就抱着一大床被子站在旁边听他讲,他烦的要命,又不能表现出来,为了沈氏,为了爷爷,他都必须忍耐。
“喂,听清楚没有。”
霍骁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
沈护点点头,上前几步就要松开桎梏,“可以放被子了吗?”他询问。
霍骁不高兴的说,“可以”
楚河汉界分明,唯一的问题是霍骁连睡觉都这麽霸道,一个人就占了床的三分之二。
翌日,两人还在吃早餐,“咚咚”传来敲门声。沈护放下杯子,起身开门,是邻居。
“小沈呐,早上好”邻居老王给他打了个招呼,“这是你的训练服,你先试试看合不合身。”
沈护礼貌接过,说了句“谢谢”。
他邀请老王和他们一起吃早饭,说自己做了面条。
老王笑着摆摆手,说吃过了,家里的猫狗还需要喂,就不打扰他们了。
闻言,沈护也不强留,笑着说改天有空可以一起吃顿饭啥的。
关上门,沈护低头看着训练服,霍骁坐在餐桌前,不屑的说,“这衣服可是用上等的新疆棉做的,跟你们平时穿的黑心棉可不一样。”
他声音拔高,生怕沈护听不见。沈护没理他,径直走到卧室,换上训练服出来。
客厅里有一个全身镜,那时当年霍骁最自恋的青春期时买的。当然,现在也自恋。
霍骁瞥到镜子里的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衣服还挺合他的身。裁剪有致,略显英气。
虽然霍骁不想承认,但沈护长的确实带劲,清冷又禁欲,偏偏倔的要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挂。
霍骁不喜欢不识好歹的人,无论对方是谁。
在利益的角逐中,认清形势才能把握方向,而方向决定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