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25章 诗序25入V开始（第2页）

“我没笑。”小丑严肃道，但随即就开始咳嗽，声音和笑一模一样。

两人又走了一阵，路比想象中的短，现在已经到了尽头。唐思烬放开人形拐杖，沿着水泥墙小心翼翼摸索，确认面前也是一面水泥高墙，一条死胡同。

“我们回去。”他轻声说，没再查验两边的房间号，断然折身返回，准确地抓住娄思源手肘。

“非得回去吗？”娄思源却没动，甚至突然问，“我个人不喜欢走回头路。”

“……那我自己走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他迅速改口，把唐思烬的手抓回自己身上：“但我突然想起有几句话还没讲完，所以破个例也没什麽。”

“什麽话？”

“你什麽时候知道山清要杀你的？”

类别O里，NPC的倾向本来不就是在杀人和误导间游荡吗。

笔迹那麽巧合，总不至于是无用信息。

唐思烬又不由自主想起山清站在水边，头顶吊索摇晃时问，你是我哥哥吗。时间继续往前，昏暗的室内，衆人精疲力尽从轰炸中归来。山清一定是在开口之前就翻出了那封遗书，随後借发起击鼓游戏确认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站在房间另一端，目光笔直而来，宛若幽魂。

而他需要这个里世界。

他也想知道，到了最後，她会做出什麽来。

“这麽早。”娄思源抱怨道，“那麽拙劣的计划。只要你把她撂在火堆边不管，或者拿完药早点回来，或者不上楼，她就没戏唱了。一切会大不一样。”

确实很拙劣。

唐思烬想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看不见什麽小纸条了：“你是真能读取我的记忆吗？想法？”

“当然不能。我只是很了解你，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麽说吧。”娄思源轻快地叹了口气，“我对你的智商丶关注事物时的偏好丶还有其他许多零零碎碎的事情很清楚。有了它们，推断出你在不同情况下的反应很简单。就像解方程式一样。但你其实也不是方程式……所以越到以後，准确率反而不会多高了。”

『以後。』

前方出现了接连两扇白光，是之前的十月十一日和八日房间。

“以你的推理。”唐思烬从光源间穿过，“我现在想要做什麽？”

“找二月二十九日房间。那是唯一出现在这个副本小世界里的时期指示，不是吗？四年只有这麽一天，来自我们的尽帆同学。”

“那我是不是以後不用自己思考了。”他语调不明道，“你可以替我想。”

“所以你发现我们又到一个小路口了。”娄思源从善如流，兴致勃勃，“左边是新拐角，右边是一扇小门，材质和之前的不同，也没有门牌。你会选哪一个呢？我猜右边。”

他们右拐。

材质不同的门好像是连通不同走廊空间的接口。这回门外三个小岔口。唐思烬各试一次，左中右分别是【九月十三日房间】【九月十五日房间】和【八月三十一日房间】，荧光次数最後显示【612】。

沿中间的路直走到最後，面前第二扇通道门。

左边无路，右拐第一扇门为【七月三十一日房间】，尽头为另一处死胡同。

“根据上次的规律，你会直走，并怀疑尽头有最後一扇通道门。”

“既然你这麽清楚，之前那些便签是做什麽用的？”唐思烬在路上忍不住问。

“好问题。”娄思源反问，“你怎麽看？”

他不想看，于是又不说话了。

他们直走。

尽头确实如唐思烬所料。

推门再次直行，果不其然，这次走廊尽头没有新的通道门，他直接查检面前，得出【二月十四日房间】与【二月十五日房间】。

有了参考，估算出目标位置并不困难。

唐思烬数出相应数量，用掉第十次查验，随後神色略有意外：

【三月一日房间】

他迅速转向数字排在它前面的门：

【二月二十八日房间】

没有二月二十九日！

「四年只有这麽一天。」

唐思烬脚跟摩擦着地面，後退半步，退到娄思源身前，喃喃道：“闰年。”

他声音突然变得含糊丶温吞，最後的音节被含在喉咙里，好像这样才能避免後面的内容一起出来。被努力回避的一切刹那间串联：消失的母亲，不存在的父亲，黑暗里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