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伊戈开口。
白晨说:“也行,就这样。拉维丶伊戈和斯宾塞跟着旅店的人,剩下的人跟着一起回纪家,随後去A区,我们到时候在A区集合就行。”
纪都罗盯着拉维,有些念念不舍:“你明天能不能来找我呀。”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拉维眨了眨眼睛,“而且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过来。”
“我应该一直都在家,你随时来都可以,别忘了我就行。”
“我怎麽可能会忘了你呢,你放心,斯宾塞肯定知道你家在哪里,我到时候问他,好不好?”
银发断臂少年迟疑了一会儿,有些勉勉强强:“好吧。”
衆人在门口检查身体,发现无异常後被放行。
好朋友在门口互相说拜拜。
看着熟悉的人远去,拉维只能不断握住旁边男人的袖子。
伊戈安慰似地拍了拍他。
“喂!”
拉维转头,发现那个跟伊戈有些相似的青年还没有离开。
“你怎麽还没走?”拉维开口呛他。
陈记晖咬牙切齿:“没跟你说话。”他转身又朝伊戈问道,“你真不回家看看?爸爸很担心你。”
伊戈全身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拉维的身上,压根没理他,少年揉了揉腰,他立马踩在一块石墩上,将人抱在大腿上歇着。
“累了?”他将手探向拉维的背部,帮忙揉捏了起来。
拉维趴在他的肩膀上:“确实有一点。”
站在远处的陈记晖看了他们好一会儿,随後才骑着他那辆好看的机车离开。
“讨厌鬼终于走了。”拉维悄咪咪跟伊戈咬耳朵。
伊戈心中微微一动,拉维无条件站在他身边,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心,他不分事情对错,满心满眼只有一人。
“你真好。”他啃了啃少年的耳廓。
拉维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男人想到了什麽。
“我不站你才奇怪好吧?我又不认识他,他还那麽跟你说话,我不跟你统一战线那算什麽事?”少年趴在男人的锁骨上,玩着他下颚上的疤痕,“我们才是一夥的!”
伊戈低头蹭了蹭他的脖子,这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你不怪我吗?”他又问。
不断的试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被坚定选择的。
“陈廷鹰?”拉维歪了歪脑脑袋,“你是说这件事情吗?”
“嗯哼。”
“是有那麽一点,但我想,我之前也隐瞒过你一些东西,我想你也有还没准备好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他扯了扯伊戈的嘴角。
“伴侣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与宽容。”他话锋一转,“但不是隐瞒,你最好是没准备好。”
伊戈笑了,亲了亲他的指尖:“是我还没想好怎麽跟你说,甚至到现在我也没组织好语言。”
“我等你。”拉维开口,“你可以不用着急。”
两人亲昵地说着小话,斯宾塞眼底隐隐约约有些羡慕,正看着,基地门口驶出一辆白色的轿车。
“少爷。”一个混血长相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斯宾塞朝他点了点头,转头朝米斯尔和杨克利道:“你们跟着这辆白色轿车就行。”
斯宾塞邀请拉维和伊戈上白色小轿车,却被拒绝。
“不用,我有些事情要给他们说一下。”拉维指了指一旁的两个男人。
斯宾塞也不强求,点了点头。
“利叔,米斯尔叔叔。”拉维走上公交车,找了一个位置坐了起来。
“怎麽?”杨克利问他。
拉维开口:“我其实不是很清楚斯宾塞的秉性,但他信守承诺,想来还算不错。要是你们遇到什麽困难记得跟我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帮你。”
杨克利哼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死孩子长大了。”
“我一直都这样。”拉维盯着他。
“是个小大人了。”杨克利又薅了薅他柔软的亚麻淡金微卷发,“你放心,我们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
拉维没说话,只是皱着眉。
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好过,希望利叔和米斯尔叔叔能早日在这边立足。
曾经的大厦,玻璃幕墙的大楼,现在却被焊满了铁网,酒店门口的旋转门被防洪沙袋堵上,只留出一道侧门供人进出,道路旁的绿化带里种满了土豆和玉米。
红灯亮起,两辆车一前一後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