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睡醒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H有没有留言,没有的话他会主动打招呼,说一声“早安”。
晚上睡觉之前他都是在跟H聊天,有时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有时候会跟H互道晚安。
反正一天都没有落下。
他很享受目前这种状态,即使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还能畅所欲言。
或许也因为他们披着马甲,所以才能无所顾忌地向对方袒露心声。
他以为可以保持这样状态持续好久好久。
没想到结束的这一天来得这麽快。
符枣给他买了一杯小甜水,打趣道:“所以你这是网恋了吗?跟那个H?”
安然瞬间像只炸毛的小猫,尾巴都竖了起来,连忙否认:“没有!我们没有谈恋爱!只是这些天一直都有在聊天而已,而且我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麽谈恋爱?”
符枣不赞同道:“谁跟你说网恋一定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安然愣了下:“不是吗?”
符枣:“当然不是啊,网恋图的是情绪价值,有些人网恋好几年都不一定见过对方的真实面貌,只是喜欢对方在网络上给自己立的人设,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身高体重,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确定。”
安然呆呆地看着符枣,像是被他这番言论给震撼到:“为什麽会不知道?”
符枣解释:“如果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寻求情绪价值和心灵上的慰藉,而不是为了奔现成为现实情侣,那知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其实根本不重要,连名字都是假的,那其他事情也可能是假的呀。既然都网恋了,那假不假的也就无所谓了吧。”
安然:“。”
他竟然觉得符枣说得很有道理,甚至有一丢丢的心动。
只是可惜,H很有可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来迟了一步。
符枣见他有些心动的神色,不禁笑道:“但你很难遇到真的跟你只谈网恋不谈现实的人,就连Beta都有生理需求,更何况是性需求比较大的Alpha或者Omega呢?”
安然怔了怔。
符枣像是想起什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跟你网恋的是一个Alpha,隔着网线,你没办法在他易感期时出现,陪伴在他身边。或许一开始时他还会答应你打抑制剂熬熬就过去了,那以後呢,你能确保他一直都靠抑制剂强撑度过每一次易感期吗?就算他现实里找Omega解决他的易感期,你又不一定会知道,即使发现他出轨了又能如何呢?”
符枣的一番话,让安然跃跃欲试的心戛然而止。
H:?
H:故意不回我消息?
H发来的信息让安然从纷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如果像往常那样,H给他主动发消息,安然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可他现在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多了几分愁绪。
AR:猪猪叹气。jpg
H:怎麽了?
H:心情不好?
AR:我怕打扰到你和你对象。。。
H:你这是在吃醋还是在生气?
H:因为我早上说的那句话吗?
安然有些茫然,他可能是有那麽一点吃醋,就像他说的,他对H居然産生了占有欲,他好像不希望H有对象,希望H能一直陪着他。
这样自私的想法,安然不敢告诉任何人。
安然一直没有回复信息,宫鹤也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有多纠结,大概是不知道要回他什麽吧。
H:我没有谈恋爱,你想多了。
H:早上那句话的意思是,我觉得我的室友或许不是Beta,是个Omega,但他自己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AR:??!
AR:还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吗?
H:或许是我搞错了也不一定。
AR:。
AR:那你现在还好吗?
AR:没课的话可以睡一会。
宫鹤此时正在医院做检查,看着医生给他的诊断结果,或许他跟安然的信息素契合度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很多。
医生:“你可以把那位室友带来做个契合度检测,如果你能标记他,你的易感期会轻松很多。”
宫鹤并不在意易感期如何,他只是好奇,安然真的是Omega吗?
看着安然给他发的信息,宫鹤鬼使神差地发了句:
[所以你很在意我有没有跟别人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