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卿对于沈容与看了画册的事情并不意外,回来她就发现画册不见了,然後想到储言去了沈容与家,一切都明白了。
听到沈容与这麽评价她,闻卿默了默,她也无数次对自己这样匪夷所思的窥探行为表示过质疑。
沈容与半眯着眼睛,继续说道,“你不会以前就看上我了吧,相亲那天说暗恋我很久,这句话是真的?”
“没有,以前我把你当小孩,没有欢爱之情。”闻卿认真地答道,“类似于母爱?”
“你滚吧。”
“。。。。。”
沈容与骂完觉得太便宜她了,捉着她的脸过来亲了一口,末了,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母女能亲吗?”
闻卿直勾勾地盯着她,眉眼舒展开来,“不能。”
笑什麽笑,笑得人更热了。沈容与拿过她手上的团扇扑哧扑哧给自己扇风。
闻卿突然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说道,“我这样窥探你生活的行为确实很奇怪,可我却控制不住,我喜欢这麽看着你。”
她很少跟人说内心的想法,说话的速度很慢,“我一开始的想法是,陪着你,守着你,直到你死去,你都不会知道有我的存在,可是後来。”
闻卿没说,沈容与通过画里的话能猜到原因,可她偏偏想去听闻卿亲口说。
她拿着扇子去擡闻卿下巴,声音低低道,“後来,为什麽想到我身边来?”
闻卿握住沈容与的手腕,指腹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你过得不好,我看见你拿刀划自己手腕,偷偷的,有很多次。”
沈容与鼻尖一酸,几欲忍不住掉眼泪,可说出的话却是硬邦邦的,“我那是试刀锋不锋利。”
“我想阻止你,可我没有身份。”闻卿语气温柔,轻声呢喃道,“然後,我听了上官意瑶的主意,以一个暗恋你的人身份靠近你。”
所以,我的生活,从此有了与你有关的记忆。
沈容与心脏酸得更厉害了。她看着画册一个人想了很久,想闻卿站在她世界之外,沉默地画着与她无关的生活,想闻卿看着她自-残,犹豫迟疑不敢迈出的脚步。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闻卿傻。
沈容与扯着唇,去回闻卿的话,“这真是个烂主意。”
闻卿擦掉她眼角的泪,跟着她笑,“是啊。”
“不过,要谢谢她,不然我也不会这麽快注意到你。”沈容与下巴稍擡,眼眶依旧泛红。
“是吗?”
“记忆深刻。”沈容与说道,“一个说自己活了一千年的神经病。”
闻卿眨了眨眼睛,颇为无奈,“原来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
沈容与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安静了三秒,微微偏头去吻她,不同于刚刚的玩闹,是很认真地接吻,舌尖很认真地探入,溶入在她的唇齿间。
闻卿微微张口迎接,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声音,“我发现了。”
“你发现什麽了?”沈容与稍稍撤开了点,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闻卿吻了吻她泛红的眼睑,“沈小姐每次哭完,都喜欢接吻。”
“谁哭了。”沈容与嘴硬道。
闻卿玩味地挑眉,“你的身体比嘴承认。”
沈容与一眼望进她潋滟的眼睛,暗骂了句狐狸精,便用力抱着她放在了窗前的桌子上,未收起的棋子散落一地,手扣着她纤细的腰,与她接吻。
正值下午阳光最盛时,室内飞出细碎的浮沉,接吻时细微的轻响卷起馥郁香味。闻卿手抱住她的头,用力收紧,逆着阳光的发丝泛着金色,舌尖故意往後退开一点,诱得沈容与向前一点。
在漫长的接吻中,沈容与被勾得无所适从,却又无可奈何,朦胧间扫见桌上的棋盘,恍然发现原本下棋的阁楼成了她们风雅地。
她平添几分羞耻,可指尖却诚实地往下滑,直到衣摆处,缓缓向上勾的同时,嘴唇一张一合,慢吞吞地说道,“我俩这是——”
“白日宣淫。”
闻卿眼底欲念丛生,居高临下地姿势轻易便勾住她的腿,“你喜欢吗?”
沈容与轻笑道,“特别喜欢。”
黄昏时刻,落日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储言玩得有些累了,擡头去看楼阁,窗户早已关上,她不禁疑惑,嘟囔道,“姐姐和沈容与这家夥怎麽还不下来?”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这本书是我有史以来写嘿嘿次数最多的一本,可能因为她们是社会人[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