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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萧玦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他紧紧盯着凤鸣，眸色显得很冷淡：“想不想知道南楚现在如何？”

凤鸣羽睫轻颤，压下心中的情绪：“南楚举国皆已是陛下的臣民，我是个战俘，没资格过问。”

萧玦笑了：“楚人可都惦记着你，这两日又有一批旧臣被押过来，孤有意安排你们见见面。”

无非是想当衆羞辱她。

凤鸣身心俱疲，脸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忽地伸手，遮住她的眉眼，蝶翅般的睫毛扫过他掌心。

“孤要纳你为妃，届时请你的旧臣来观礼，广而告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南楚皇帝做了赵宫的妃子。”

萧玦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你觉得可好。”

此言一出，凤鸣的睫毛颤动起来，她吐出的气息似乎更加灼热了。

萧玦放下手，对上那双写满怨怒的凤眸。

许久没见她这般神情，原本苍白的脸颊，因动怒而泛起淡淡红潮。

气色看着好了许多。

“好好准备一下，”他盯着她，“两日後便行册封礼。”

“萧玦。”凤鸣叫住他。

“你不觉得恶心吗？”

萧玦怔了一下，眼底的戏谑逐渐化为寒意：“恶心？对……我就是要恶心你。”

他掐住她的腰，手劲越来越大，凤鸣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却无法撼动。

萧玦俯身在她耳边呢喃，宛如温柔的恋人：“你既然为那群人舍弃自己，跟我回了赵宫，就应该料到这一天。”

“你再恨我……再讨厌我，也得跟我朝夕相对，同床共枕……”他轻声道，“凤鸣，今生今世都别想摆脱。”

“哪怕是死，你也会是死在我的手里，化作鬼魂也要留在这未央宫，不得超生。”

凤鸣浑身一震，如同被湿滑的毒蛇慢慢缠绕住身体，缓缓收缩，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萧玦吐出的每句话，都像一个狠毒的诅咒，盘旋在她心头。

“你……”

他笑了笑，用力咬住她的苍白的唇瓣，直到尝到血腥味。

……

馨奴放好了热水，欲服侍凤鸣脱衣。

由脖颈开始，陆陆续续露出淡红色的痕迹，有些是这两日的，也有更早的。

脱到一半，凤鸣觉得不自在：“下去吧，我自己来。”

自从住进未央宫，凤鸣能选择的情况下，都不喜欢让宫人伺候自己沐浴。

因此馨奴不觉为奇，应了一声便退下。

眼见人走远了，凤鸣才展开手心，看向那片拇指大小的布片。

打湿後，几行朱红色的小字隐隐浮现在上面。

凤鸣迅速扫视了一遍，大概内容是说南楚的残部将皇室成员护得很好，私底下集结了兵力。

她做的一切没有白费，萧玦果然信守诺言，没对楚国斩草除根，这也就给了他们机会。

如今丹阳由赵国新调任的南安候管辖，远离首都，又是在赵人最松懈的时候。

楚人要反攻，不是没有机会。

凤鸣凝眸，虽然剧情必须按照原着来走，可她所掌握的原着剧情，也只到“凤鸣之死”这部分。

所以她在离去前，给楚国留了一条後路。

凤鸣在城破的前几天做好部署，保存力量，将十二岁的小侄女托付给李袖。

凤鸣本人则带着郑冀言和其他几位楚臣，入赵为奴，拖延时间。

也幸好，南楚纵横这麽多年，早已将细作深深地埋在各国，否则她也不能看到这个消息。

忽听外面传来动静，凤鸣迅速将布片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

“姑娘，陛下来了。”馨奴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