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楚人该不该死?”
萧玦看着她,眼神冷漠。
凤鸣心中激荡,这些人虽非她所杀,却真真是死在她楚臣的手中。
况且,她因……也做过践踏他们尊严的事。
萧玦破丹阳之後,提剑斩下了裴季方的头颅,悬在城门之上。
虽如此,仍不解恨。
此刻他再提起,多半是不会救郑冀言了。
她攥紧了衣角,眼神变得空洞。
郑冀言为楚国……为她,殚精竭虑,又是逝世太傅唯一的儿子。
于公于私,凤鸣都想救他。
思及此处,她走到萧玦面前,闭着眼睛跪下。
“若赵帝开恩,凤鸣愿结草衔环,报答恩德。”
她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伤口裂开,殷红的血渗出纱布。
萧玦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眼底酝酿着风暴。
……
“谁许你在宫中烧这些东西?”
年少的女帝身披紫袍,面容艳丽妖冶,眉宇间却流露出不耐的戾气。
与她对立的少年身姿挺拔,虽衣着简朴,却有一副令人惊叹的好相貌。
此刻火光映着他英俊的面孔,眉眼深邃。
萧玦原本寻了冷宫里无人的角落,为枉死的部下祭奠。
谁知楚帝竟会寻来。
他站着纹丝不动,没有丝毫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或许,他早已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猜测令凤鸣胸中怒火暴涨,她冷笑一声,踹翻简陋的祭台。
凤头履踩在熄灭的香烛上,反复碾压。
她轻啓朱唇,吐出的言语如利箭般。
“你们赵人,怎配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