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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她……”姜贵人望向凤鸣。

萧玦眼底蒙上一片荫翳：“休再多言。”

姜贵人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但得了千金赏银，馀下的几个妃子也一样，萧玦派人将她们送回家乡。

他将凤鸣抱回椒房殿，放在床上。

她已睡得熟了，眉头在梦中依旧紧紧蹙起。

萧玦看了一会儿，伸手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

还剩三日，若这三日之内没有解药，凤鸣必死无疑。

届时，他便大仇得报了。

在楚宫里忍受八苦曼陀的煎熬时，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便是有朝一日杀死凤鸣。

可真正到了这一天，他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愉悦。

萧玦的手在她脸上巡过，缓缓拢住凤鸣白皙的脖颈。

她这段时日瘦了许多，看起来似乎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折断这只纤弱的凤凰。

他心里乱得很，千万种说不清的情绪犹如纠缠在一起的丝线，堵在他胸口，让萧玦难以获得片刻平静。

杀了她吧。

他这样想着，手上逐渐用力。

凤鸣在睡梦中感觉到窒息，轻咳起来，脸变得通红。

杀了她，或许就不会那麽痛苦。

那些噩梦就不会日日缠绕着他。

那个孩子……也能够得到安息。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猛然变得铁青，手越来越用力。

凤鸣彻底从梦中惊醒，仅凭本能抓住他的手拼命挣扎：“你……做什麽……”

“你不是想死吗？”萧玦的瞳眸愈显漆黑，“我现在就成全你。”

凤鸣喘不上气，整张脸涨得潮红，带着水气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转念间，她突然放弃挣扎，任由他动作。

是了，她早就想死了，现在能结束再好不过。

凤鸣痛苦地闭上眼，浓密而湿润的睫羽轻轻颤抖着，唇边挂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忽然间，萧玦松了手。

呼吸重新得到自由，她咳嗽了好几声，喘息变得急促。

“为什麽停下？”

他不答，陡然将她推回床上，俯身过来。

凤鸣还未完全清醒，便被萧玦扯开了衣领，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大掌穿过衣襟，抚上她的身体。

“唔……”

纠缠间，凤鸣几乎呼吸不了，听着他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吟。

她整个人好像被架在火上，身体迅速灼热起来。

他带着恨意，将所有怨愤和不甘倾泻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揉碎了，拆吃入腹。

并没有比死好多少。

凤鸣浑浑噩噩地想。

分不清是极乐还是极痛，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他在耳边低喃。

“真想……杀了你。”

凤鸣全身酥麻，用力攥紧边上的被角，紧紧咬住嘴唇。

很巧，她也想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