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见不得她这样放纵自己,忍不住喊道:“南舒烟,你为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堕落值得吗?”
“你让我看不起,知道吗?”
“宁泽,她怎麽了?”南振一来就听到宁泽的怒斥声。
宁泽说:“她发烧了。”
南振脸色一变,走过去,“你带药了嘛?”
“没带,但我可以配药,打一针会好得快。”
药箱里有药剂。
南振说:“去配。”
宁泽看着南舒烟,“不能让她在吹风了。”
南振蹲下,伸手想要抱起南舒烟。
南舒烟猛地推开他,目光凶狠地瞪了一眼南振,便转头继续看着远方。
南振被推的退了几步,脸上浮现一丝受伤的表情,他放下手,沉声道:“南舒烟,别拿自己的身体随意糟蹋,你妈妈……”
南舒烟哑着声音:“……你不配提起她。”
南振沉着脸,咬牙道:“好,我不配,那你这样对得起你妈妈吗?你妈妈要是看到你这样,她能受得了吗?”
南舒烟红了眼眶,抿唇不语。
南振被她忽视态度气的额角发胀,语气发狠:“南舒烟,你是真打算为了一个……”
话音未落,公馆门口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彻整个公馆,声音太大,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辆吉普牧马人,车顶上绑着满满登登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要去恒山露营的架势。
因为车子正好停在公馆门口,保安上前查看,让车主挪走,不能在这里停车。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从车里跳下来一个人,那人换了一身宽松又简约的衣服,灰白色的头发被高高扎起,看起来干练利落,她张开手,手指上的绷带太过明显,让人想忽视都难。
闻醉满脸笑意,推了推眼镜,看着四楼阳台上的人,热情招手,喊道:“那个我下班了,家里做饭了吗?”
她揉揉肚子,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我饿了。”
南振:“……”
宁泽目露惊讶。
南舒烟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闻醉。
保安认识闻醉,不知如何阻拦这个极其自来熟的女人,只能无助的找公馆管家帮忙,
南振看着管家发来的消息,青筋直跳,咬牙道:“不许让她进来,赶走她。”
保安得到指令,立刻驱逐闻醉。
闻醉撇撇嘴上车。
南舒烟以为闻醉要走,立刻起身要跑,南振拽住她的手臂,却被南舒烟狠狠甩开。
南振神情莫辨,发下话,“给我守好门,不许让小姐出去,也不能让外面的人进来。”
闻醉把车子调转方向,停在了公馆斜对面的一个木制亭子旁边。
她事先调查过,这块地属于恒山,全是公共面积,不在瀛楠公馆的归属土地里。
所以她把车停在这里,保安只能看着,无权驱逐。
闻醉停好车,然後开始整理车上的东西。
南舒烟跑到大门口,想要喊闻醉,嗓子哑的无法说话,只能干着急。
她像是只看最後一眼,眼珠都不敢随意转动,死死盯着闻醉。
看她停好车,看她拿出一大袋东西,然後开始搭帐篷。
南振眯眼:“……”
宁泽忍笑:“……”
南舒烟痴痴的看着闻醉的身影,不敢错漏。
她看着她从车里拿出一个保温饭盒,像是还冒着热气。
门口的保安想要拦截,奈何闻醉撒泼打滚,自家大小姐还一个劲儿的捶门示威,逼的保安不敢胡乱动手。
闻醉推开保安的阻拦,强横又霸道的走到公馆大门前。
她看着南舒烟被捶红的双手,眼眶酸涩,泛着红,眼中尽是心疼,温柔笑道:“小阿舒,吃鸡蛋羹吗?”
“我亲手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