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博文:“都行。”
赵清扬挑了最近大火的一部片子,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闲聊消磨时间。中途郑博文看到陈柏深路过,邀他一起坐下来,他说有事要忙,接着就进了书房。
郑博文压低声音,“你们吵架了?”
赵清扬云淡风轻,“一点小矛盾,不用担心。”
郑博文觉得事态很严重,哪能不担心,“他做错什麽了?你不方便说,我去帮你说。”
“你就别操心了,难得回来一次,别因为我们两个让自己玩得不痛快。”赵清扬说,“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真的?”
“骗你干什麽。”
郑博文半信半疑,往後瞥一眼书房,确认房门关得严实,继续开口,“我不知道柏深怎麽惹你生气了,我也不明白他特地找我回来有什麽用,但我能感受到他很在乎你,不过他这人死脑筋,从小就这样,有什麽事都往心里憋,问了也不说,你懂吧?”
赵清扬:“他不说我怎麽懂。明明可以说出来的事,凭什麽要我一直猜?他以前是这样,难道以後也一直这样,就不能改一改?”
郑博文说不过她,挠了挠头,“但他跟你结婚,肯定是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
赵清扬:“谁不是。”
郑博文傻笑两声,彻底没招了。
片子看完,时间也差不多,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赵清扬便准备给郑博文收拾出客房休息。
郑博文:“柏深给我订了酒店。”
赵清扬找到车钥匙要送他,顺手抓了雨伞,“哪一家酒店?”
郑博文一下被问住。落地之後,陈柏深鞍前马後给他安排好了每一处落脚点,行李都不用自己搬,酒店叫什麽名字,在哪个位置,他还真没注意。
“你去问问柏深?房间是他开的。”
赵清扬瞄一眼房门紧闭的书房,不想主动去找某人,“你留下吧,家里洗漱用品还有衣服都有多的,没有就上网买,叫跑腿送上来。”
正说着,赵清扬指了指次卧,“这是我的房间,有什麽问题可以敲门找我。”
话音刚落,陈柏深从书房推门而出,“我送他去酒店。”
赵清扬没理他,转头向郑博文,“去酒店还是留下来?”
郑博文当然想走。于是眼神闪烁,故作扭捏,“我行李箱在酒店……”
赵清扬也不拦他,“你路上注意安全。”
郑博文侧头,只见陈柏深垂眸,即使不说话,呼吸之间都在散发低落的气息,于是硬着头皮叫住赵清扬,“要不你们一起送我?大晚上的,柏深一个人开车回来多孤单。”
赵清扬也不答应,视线轻飘飘掠过,然後定在陈柏深双眼前。
郑博文再接再厉,踹出临门一脚,“你陪陪他。”
“要陪吗?”赵清扬问。
陈柏深眼里闪过一瞬惊喜,但很快又暗下来,明与暗交织,像在权衡什麽。接着,他从她手里接过伞,“不用。外面下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郑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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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大,陈柏深还没回来,赵清扬洗完澡趴在床上,对着手机上一条条还没回复的消息发呆。盛奕乔也得知了昨天夜里朋友圈的盛况,说这手段狡猾得不像陈柏深能做出来的事,竟然利用郑博文帮他官宣。
赵清扬懒得动手指,默默盯着屏幕,精神上和盛奕乔共鸣。
陈柏深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聪明。
可惜这聪明没用在正道上。
她并非不想公开陈柏深,只是没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其实她不知不觉间也没那麽在乎贺延,但陈柏深暗地里的一系列行为让她很困扰。
先是偷偷删掉贺延,然後又间接官宣,今天还利用郑博文告知她贺延订婚的消息。。。。。。
难道她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给到他?
期望中纯粹的婚後生活意料之外掺杂进一丝勾心斗角就变了质,赵清扬仔细回忆,自己一直以来并非袖手旁观,此前几次她都想要开诚布公和陈柏深谈一谈,可最後都自然而然被拐到了床上。
正琢磨着,门把手被转动,陈柏深又站在了门外。深色睡衣,领口微敞,洗过吹干後的头发干爽乖顺垂在额前。
“还是不想理我吗?”
吃一堑长一智,赵清扬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