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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谈氏突反(第1页)

第27章谈氏突反

顾栀入都察院不久,之前也没担过考察地方官员孝行的差事。好在赵籍算是有些资历,二人往槐州来的路上便同顾栀说了个大概。大燕对但凡往朝廷请孝行的官员都有考察的流程,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再如最开始那般严格,如今,往往是走个过场即可,都察院的御史前往地方一趟,实地看看,再听当地官员对被考察之人一阵夸大其词的吹嘘之後,向朝廷交一份察举文书,便已是一套比较完整的流程了。

非但赵籍,槐州当地的程知府,甚至是柳凭逸本人都深谙此道,因此载着顾栀二人的马车,不出意外,定是拉着他二人去柳府大摆筵席,做做表面功夫。

可顾栀却并不想如此敷衍了事。他自京城出发前,便与傅识有一次密谈,其内容自然与这次对柳凭逸的孝行考察有关。

“柳凭逸此人,你先前可有耳闻?”傅识问他。

“在下只知道他是谈公公的义子,貌似在槐州颇有一番势力,旁的事,在下也不甚明白,还请博闻兄指教。“顾栀在接到圣旨之後便有心了解柳凭逸,除了从傅识那儿,他亦从几个在都察院中还算相熟的同僚那儿打听了一二。大家对柳生最多的评价就是此人乃谈晋之侄,也是义子。围绕他的故事或传闻,也都因这一层关系展开。

顾栀不知道他所听到之事的真假,因此十分谨慎,只等傅识开口。

“确实,朝中提到柳凭逸,势必会说到他和谈晋的关系。这次槐州向朝廷请他的孝行,也多半和谈晋分不开。”傅识沉吟片刻,斟酌着用词,“陛下这次让你去查他,除了是考察他的孝行,还有一层含义……”

他把桌上一封信拿起,当着顾栀的面,又将信封倒扣在桌上,给了顾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二位大人,我们到了。”柳凭逸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打断了顾栀的思绪。

赵籍应了一声,便跟在顾栀身後,二人一道下了马车。

出乎意料的,柳凭逸并未带二人去柳府,而是将他们带到靠近城门的一处施粥铺。

时近中午,施粥铺前热闹非凡,等着被施粥的人很多,但现场却丝毫不乱,反倒是着士兵打扮的人在维持着秩序,引导衆人排好队等着盛粥,衆人皆安静地排队等待,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二位大人,实在抱歉,本该带您二位去寒舍,但无奈今日是每月两次惯例的施粥日,刮风下雨未有改变,在下只好先带两位大人来此地一趟,待施粥结束,再往寒舍去。”柳凭逸面露歉意地朝他们拱手,“还请二位先在此地稍坐片刻。”

说罢,便回头喊了个士兵,让带着顾栀二人往阴凉处坐着休息。

待人走到近前顾栀才发现,这人竟是昨日他们进城时城门口值守的士兵,当时顾栀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还跟这人打了照面。

那士兵自然也认出了顾栀和赵籍,他一如昨日的热情,与他二人打招呼:“这不是昨日入城探望槐州亲戚的二位郎君麽!您二位缘何在此?”

还未等顾栀和这人打招呼,柳凭逸便急急出声:“这二位可是京城来的御史大人,怎地如此无礼?快向二位大人道歉。”

说罢,还未等没反应过来的士兵开口,柳凭逸便率先一脸歉然地向顾栀和赵籍道,“二位大人,小卒不懂事,还请勿要怪罪。我代他向二位道歉。”

如此谦和,未有半分作为上官高高在上的严厉态度。

顾栀把柳凭逸的所有表现都尽收眼底,面上却神色淡淡,开口替身边那位士兵解释,将昨日他们入城时遇见这人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

“在下一行原是存着低调进城的心思,这才没将真实身份告诉这位军爷,没成想反倒生了误会,既已将话说开,便也无事了。”顾栀道。

“自然,自然。”柳凭逸附和着,赶紧让人带着顾栀和赵籍去休息,自己则在施粥铺前,给过来的百姓盛粥。

“庭朗,我见这柳凭逸,似乎确能担得起这孝行。”距离施粥铺不远的一处凉棚下,赵籍在顾栀耳边小声说。

“墨书兄何出此言?”顾栀嘴上答着话,视线却仍落在忙碌的柳凭逸身上。

“依我看,他对待寻常百姓时,丝毫没有半分架子,非但每月定时施粥,甚至自己亲力亲为,就连对因不知你我二人身份而稍有怠慢的属下,也没有那般严厉。”赵籍微微点头,“对待外人都尚且如此,这麽看,他那些事父至孝的传闻应是所言非虚,也难怪槐州的官员要为他向朝廷请孝行了。”

“的确。”顾栀只简单回了这麽一句,便不再多说什麽了。

随後的几日,依旧是柳凭逸或槐州官员接待他二人。槐州府丶军中亦或是柳府,他们都走了一趟,所行所见,无非是见证了柳凭逸确如传闻中所说那般有口皆碑,当地百姓或者他麾下士兵提到柳凭逸,首先想到的并非谈晋义子的身份,而是他身体力行广施善举。

前有知府程渊殷殷作保和柳凭逸本人施粥铺前亲力亲为,後有这几日下来的见闻了解,柳凭逸的孝行便能请得更加顺利。自柳府回去官驿後不久,赵籍就草拟好了考察文书,待给顾栀过目後,便作为二人这趟出来後的交差。

回到燕京,似乎是指日可待了。

在收到邓惜新寄来的书信时,顾栀并未将自己不日就要返京的消息告诉他,在回信中,他仍如先前那般,只说些在槐州的见闻。他不知道邓惜对自己来槐州这一趟差事的具体内容是否知情,因而信中内容多是槐州当地的风土人情。面对邓惜在心中有意无意流露出的思念,顾栀总顾左右而言他,从未正面回应过,但又的确因为对方的心意而感到欢喜。

读罢数封信後,顾栀舒朗一笑,似乎自己终于能踏上回去燕都的路程。

“啧,我说邓怀今,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来回踱步了?”傅识无可奈何地放手中茶盏,眉毛拧在一起,看着眼前的人,“晃得我眼晕。”

邓惜没停下脚步,“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麽?”

顾栀的信甫一送到傅识的桌案上,邓惜便迫不及待地要他拆开看看,里面是否讲明了归期,但顾栀除了说明对柳凭逸的考察堪堪结束之外,并未提到事关返程的只言片语。

邓惜原本算着日子,这一趟往槐州的外差并不需要耗时如此之久,顾栀再不回来,怕是赶不上跑马场外山下的美景了。

“这信我都铺开放在桌上了,你若不信,便自己看看。”傅识无语,只觉邓惜这相思病似乎是愈发重了,“庭朗不是也给你写信了麽,里头没提?”

傅识收到的信,乃是顾栀约莫十日前写好寄出的,往日他单独行动写给邓惜的信,除了第一封,之後的都不会由官驿使者一同送达,而是走的普通路子,因而两份信并不会同时送到邓惜和傅识手里。

“近日我还未收到他的信,可是算着日子,也该收到了才是。”邓惜也觉得不解,但又没办法找顾栀问个清楚。

“考察孝行并非难事,兴许他们已经在回燕都的路上了。”傅识安慰道,“你总不能奢望庭朗在马车上给你写信,还得寄出吧。”

他开了个无关痛痒的玩笑,意在缓解邓惜这股子莫名而生的焦虑。

的确,邓惜今日的确感觉心神不宁,不知是因为没收到顾栀的信,还是其他什麽原因。

“但愿吧。”他安慰自己,山高路远,他的担心全是徒劳罢了。

二人正欲说些别的,就见傅家下人急急来报。

“少爷,不好了!”下人疾跑进屋,见到邓惜,慌忙朝他行了个礼便道,“朝中传来消息,说是……”

今日是十五,每月惯常大朝。邓惜和傅识白日里上朝时还是风平浪静,他二人正还疑惑,这麽晚了,朝中会有什麽变故。

正思忖间,就听下人说——

“谈晋丶谈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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