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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小无赖三（第2页）

时卿拿出手机，在附近的咖啡店下了两单：

“我买了两杯咖啡，你去拿一下好吗？”

“咖啡？”董雅愣了——时卿最近的咖啡KPI不都被魏玖柒包圆了麽？怎麽还买？

“嗯，给你和小万买的。”

时卿说着截图发给董雅：

“取单号我发你了，等下你拿完就在楼下等我们吧，班车也快到了。”

董雅自然知道这趟不单单是为了咖啡，但她做了这麽久的助理，知道不该自己问的事情别问，于是乐呵呵地就把背包往身後一甩：

“好嘞，那谢谢卿姐啦，我这就去。”

说完马不停蹄地就走了，将空间留给时卿和万欣。

砰。

防盗门关上之後，时卿将揉眼睛的鸡蛋放回碟子里：

“小雅走了，你想跟我说什麽？”

万欣攥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齿关咬得死紧，犹豫了好几秒才说：

“今天6点多，有一辆车从我们单元楼出去。那辆车我认识，黑标奥迪。”

是魏玖柒的车。

昨晚开门的瞬间，董雅听到的那声主卧房门砰地关上的声音，她也听到了。

如果说昨晚只是隐约察觉到董雅不对劲，那麽，今早6点10分客厅那声极轻的防盗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便加深了她的猜测。

而晨雾里出现的那辆车，便给了她最终的答案。

时卿知道她的意思，常年在名利场打交道的经验抚平了脸上所有的表情，语气淡淡地问：

“车牌看清了麽？”

万欣调出相册，放大车牌：

“不是很清楚，但如果用技术修正，应该可以看清。”

时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就算修正了，能证明什麽呢？”

万欣咬唇，犹豫好几秒，重新开口：

“卿姐，我知道我身为助理，艺人的事情我不该管，也不能管。但是我担心你，就像你说的，如果你有什麽事，我就会失业。我很重视这份工作，我要拿这份工资养活我和我妈妈，所以我不想你出事。”

时卿知道她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处境。听说你家境不是很好，妈妈还在生病。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一起招聘的8个助理，文姐单单把你拎出来，让你做我的助理？”

万欣如实回答：“窦总说，我比较聪明。”

时卿冷静地提醒：“聪明的人有很多，她大可以招一个有经验的助理，没必要压在你一个应届生身上。”

万欣抿唇：“我不明白。”

时卿看着她，智性的从容让她的话多了几分说服力：

“因为你有软肋，你的妈妈就是你的软肋。有软肋的人很好拿捏。她只用强调我如果跟魏玖柒暗中往来会影响你的工作，你就会不顾一切帮她阻止我。”

万欣从这双眼睛里看出几分跟平日不同的锐利，慌忙撤了眼神：

“她没这麽说过。”

时卿宽容地没有追问：“她说过也好，没说也罢。照片在你手里，交不交给她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建议你决定之前，想三件事：是否必须？是否值得？是否能承担後果？”

那天的对话後来谁都没有再提，万欣心里揣着一块硬石头，怎麽也散不下去。

次日5号，盛巧娱乐发工资的日子。

万欣却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万欣，阿姨病情恶化了，得赶紧做手术。”

打电话的是她高中同学，如今大五实习，恰好就在万欣母亲所在的科室，平日多照看一点。

“什麽？怎麽突然恶化了？上周不是还好好的吗？”

万欣被打得猝不及防。

同学告诉她恶化的原因，同时说明手术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以及费用——8万。

也就是说，她第一个月的工资只够手术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