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连带着对商牧野爱屋及乌了起来。
恨里又参杂了几分爱。
商牧野的唇角翘起。
他赌对了!
父亲的反应证实了他所有的猜想,他就知道父亲果然是最爱自己的母亲的,父亲绝对不会因为那个贱人而忘记自己的母亲,抛弃他。
商牧野强压住狂喜,维持着那副脆弱易碎的模样,莲步轻移,缓缓走向书桌。
旗袍的开衩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地了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每一步都在引诱商言。
他停在书桌前,微微擡起脸。
让灯光更加清晰地照亮他模仿出的,带着母亲神韵的五官。
他眼中蓄着刻意营造的水光,声音更加软糯清甜,带着鈎子:
“夜深了,还在忙吗?你比之前瘦了。”
商牧野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试图抚上商言放在桌面上的手背。
他没见过母亲是怎麽和商言相处的,因此心底还有些隐隐的不安。
只是模仿着母亲曾经安抚自己的模样,熟悉的温柔和心疼。
商言没有动。
凤眼一寸寸地扫过眼前这张脸。
那刻意模仿的神态,那虚假的哀愁,那掩藏在柔弱表象下几乎要流露出来的,属于商牧野粘稠恶心的疯狂欲望……
这些简直像一层肮脏的油污,玷污了商言记忆中那个早就逝去的白月光。
一股滔天的怒意混杂着被亵渎的恶心感,瞬间席卷了商言。
他周身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强大的压迫感如同有实质般弥漫开来,让书房里的扬起都仿佛变得更稀薄了一般。
就在商牧野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商言手背的前一瞬——
“啪!”
商言猛地擡手,狠厉地抓住了商牧野伸过来的手腕!
力道大到,商见迟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腕骨碎裂的声音,剧痛瞬间袭来。
商牧野精心维持的表情瞬间碎裂,但他不敢暴露,只能硬生生地将痛呼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短促的抽气。
商言缓缓地走到商牧野身前,高大的身体像一座山峦一般,带着绝对的压迫感,瞬间将商牧野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因为剧痛而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的商牧野。
那双深邃的凤眼里不再是冰冷的淡漠,而是十足的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商牧野撕碎一般。
“商牧野。”
商言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犬牙里狠狠磨出来地一般:
“是谁给你的胆子?嗯?”
他攥着商牧野手腕的手指再次收紧,几乎要将那纤细的骨头捏碎。
商牧野痛得冷汗不停地滴落,精心挽起的盘发散落几缕,狼狈地黏在汗湿的额角。
商牧野眼里假装出来的水光,此刻变成了真实的生理泪水。
可他并不害怕自己的父亲,相反,疼痛更加助长了他对父亲,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父亲,是我模仿的还不够像母亲吗?你告诉我哪里不像,我去改。”
商牧野的眼睛在流泪,手腕是剧痛的,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给予他疼痛的暴君。
绯红的舌舔上了商言的手腕,一步步往上,痴缠着,蹙眉,像是不理解商言的表情,执着地讨要一个说法。
即使他心知肚明,是父亲恶心他,恶心他这个人。
“模仿她?”
商言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嘲讽,他猛地将商牧野往前一拽。
商牧野迫不得已贴在了商言身上。
那股模仿出来的廉价桂花香,混着商牧野身上的味道,让商言胃里一阵翻腾。
他另一只手擡起,冰冷修长的手指像逗一条不要脸的狗一样,带着极大的侮辱性,用力地掐住商牧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