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耳尖瞬间通红,别开脸不看商言,小声嘟囔:
“谁吃醋了,我就是不喜欢你身上现在这个味道。”
商言盯着应拭雪微微颤抖的睫毛,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像是得了趣味一般,忽然俯身,在应拭雪的耳边轻声道:
“那你帮我洗掉?”
应拭雪一愣,却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看来,商言一贯不会说出这种放荡的话来。
在他强行替嫁前,商言一直对他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是强硬的拒绝,现在的温柔和俏皮话总给他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感。
应拭雪知道应家出事了,他现在最为耀眼的应家小少爷的身份也没有了,可以算得上是对商言一点助力也没有。
他早就在书房门外听到了养子们对丈夫的痴缠与骚扰,可他只能像无能的妻子一样躲在门後,不敢推门进去。
应拭雪太害怕商言会将他苦苦求来的一纸婚书作废。
他鲜少自卑,却在商言的面前总是会生出这些想法来。
在应拭雪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被商言拦腰抱起。
他吓得一双小鹿眼瞪得圆溜溜的,搂住商言的脖子,瞪大眼睛,脸红得像烂番茄:
“等等,我可没说要帮你洗呢。”
商言挑眉,作势将应拭雪放到了床上,转身一言不发的向门外走去。
陷在柔软的床里的应拭雪,看着商言要离开的背影,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起来。
连鞋子都忘了穿,赤着脚就向着男人的身影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商言精瘦的腰身。
刚刚嘴上还是黏糊糊的拒绝,现在手却违背起了主人的意志来,顺着肌肉的纹理慢慢向上攀去。
手指已然不停使唤,悄悄地往商言的腹肌上蹭。
商言轻笑一声,一把抓住了应拭雪作乱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凤眼将应拭雪那副痴汉样尽收眼底,却装作没看见,故意逗他:
“可你不是说不帮我洗吗?那我只能去找我的好孩子们了。”
“不行!你不准去找他们!”
应拭雪气鼓鼓地说。
“哦?为什麽呢?”
商言存心要逗脸皮薄的妻子,单手撑在应拭雪的耳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过对方泛红的耳廓。
俊美的脸上却没有调笑的意味,反倒真是好整以待的等着应拭雪的答案。
“因为……”
应是拭雪支支吾吾的,犹豫了半天最後才吞吞吐吐,红着脸说出了答案:
“因为这是作为妻子的义务。”
说罢,他堵住了商言温热柔软的唇,拽着商言的领带就往浴室走。
——
浴室里水汽氤氲,商言慵懒地靠在瓷砖墙上,看着他的小醋包妻子手忙脚乱地调试水温。
也许是那双凤眼的目光过于灼热,应拭雪感觉浑身燥热,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心痒痒的,于是回过头,故作凶巴巴,红着耳朵命令:
“转过去!”
商言挑眉,听话地乖乖转过去,把自己的丝绸睡衣严丝合缝地系好。
那垂落在腿边的睡衣带,随着商言的走动而轻轻晃动,像是故意引鱼上鈎,抛下的鱼饵。
应拭雪用馀光偷偷瞥商言,想从缝隙间偷到几缕春光,来饱饱眼福。
最後却什麽都看不到。
他只能又灰溜溜地,牵着商言的手,让他转过来。
手又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应拭雪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将手探入商言微敞的衣襟。
温热的肌肤触感让他耳尖发烫,正要缩回手——
“摸够了吗?”
慵懒的嗓音突然响起,应拭雪吓得一颤,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商言攥住手腕猛地拽倒。
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趴到了商言的胸膛上。
商言半睁着眼,凤眼眼底含着戏谑的笑意:
“不是说我身上都是别人的臭味吗,怎麽还眼巴巴地贴上来,连手都不肯放开。”
应拭雪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些什麽,商言总会接过话茬来,来调戏自己。
索性彻底闭着嘴,当闷葫芦,不再和这个老流氓讲话。
商言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颇为慵懒地靠在浴缸的边缘,修长的手臂搭在两侧,水珠顺着商言的锁骨滑落,流过结实的胸膛,最後隐没在水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