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轻叹一声,心里有些自嘲,他前世就是这样识人不清,将这种货色捧上了天。
他向特助招了招手,要他把商牧野的东西拿过来甩到了商牧野的眼前,下了最终的审判:
“离开商家吧,商牧野。”
说完商言便转身。
充耳不闻商牧野歇斯底里的嘶吼。
虽然说那天把威尔逊集团的人端了干净,但是商言总会担心是否还有残党。
万一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呢?
万一应拭雪并没有逃过命运的玩弄呢?
商言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他的倒影切割成碎片。
他今天穿的还是那件应拭雪喜欢的黑色丝质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随意地散开,露出那冷白的锁骨。
袖口挽至肘间,露出的手臂线条紧实有力,腕骨上那串应拭雪编的暗红色的平安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摩挲了一下绳结,轻叹一声。
还是在他处理好一切之前。
先将应拭雪禁足一段时间吧。
“先生。”
管家轻叩房门:
“应先生说要出门。”
商言眉头微蹙,指尖的香烟被无声地捏出一道折痕。
他转身时,灯光从侧面打来,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凤眼眼底的温柔中夹杂着些许无奈。
“不能让他出去,外面还不安全。”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让商语冰先看着他。”
——
应拭雪站在房间里,指尖掐进掌心,眼尾泛起绯红。
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信息像刀一样扎在眼底:
“应小姐最近身体不好,住院了,小少爷你能来看看她吗?”
“应先生,晚餐准备好了。”管家在门外提醒,许久没得到回应,又关切地问了声:
“怎麽了,应先生,是出什麽事了吗?”
应拭雪熄灭屏幕,将手机放下,屏幕里倒映出他苍白的脸,他克制住哽咽,轻声问:
“我要出门。”
在他要迈出门的那一刻,却被商语冰拦住,对方脸色阴沉,看着应拭雪微微挑眉:
“我父亲说你不能出门。”
“可我姐姐病了。”
应拭雪焦急地说道。
“你姐姐病了?”
商语冰的声音压得极低。
他眼睫毛微垂,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盘算。
父亲让他拦着应拭雪,不让出门,是为了保护应拭雪不被威尔逊的残党伤害。
但是应拭雪姐姐病了,本身就是颇为正当的理由。
他可以假意把应拭雪放出去,是生是死也与他无关。
到时候就跟父亲说,是应拭雪吵着要出去的好了。
想到能把应拭雪驱逐出商家。
商语冰的唇角忍不住勾起来。
看着慌的满脸是汗的应拭雪,商语冰的唇角勾起来:
“没事,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