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穿袜子,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踝看起来盈盈一握。
“吃点水果。”
应拭雪把果盘放在茶几上,顺势在商言身边坐下。
沙发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使得两人的大腿几乎贴在一起。
商言假模假样地客气道:
“谢谢。”
应拭雪没说话,只是用叉子叉起一块草莓,递到他嘴边。
草莓鲜红欲滴,衬得他的手指愈发白皙修长。
商言知道应拭雪又有坏主意,故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接了。
果汁在口腔里爆开的瞬间,他看见应拭雪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
“甜吗?”
应拭雪问,声音里带着几丝兴奋。
商言点点头,下一秒就把应拭雪按倒在沙发上。
商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碎发垂落,有几缕扫在他脸上,痒痒的。
“你也尝尝。”
这个吻比想象中温柔。商言的唇瓣柔软,带着草莓的甜香,一点点碾过他的唇齿。
应拭雪不自觉地仰起头,手指揪紧了沙发垫。
良久,商言才退开一点,手指擦过他被吻得湿润的唇角:
“确实很甜。”
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来,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披上一层金纱。
商言的身体笼罩住应拭雪,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下次还敢把水擦我脸上吗!”
商言挑眉问道。
应拭雪轻笑,又亲了亲商言的鼻尖:
“看心情。”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阳台上,歪头看了看沙发上依偎的身影,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风轻轻掀起纱帘的一角,带进几片金黄的落叶,悄无声息地落在玄关处。
而屋内,果盘里的草莓还带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
为了庆祝应薇出院,和家里东山再起,应家也大摆筵席。
而应拭雪只想和商言黏在一起,原本不想去的。
可商言要他多回家看看,他无可奈何,也只能回来。
包厢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间,应拭雪已经喝下了无数杯梅子酒。
酒精在他的血管里静静地流淌,将理智一点点抹去。
他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眼角微微湿润,平日里总是整齐的衬衫领口也被他自己扯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一小片泛红的锁骨。
“少喝点。”
商言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正要举起的酒杯上。
应拭雪迟钝地转过头,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商言脸上。
灯光下,商言的轮廓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浅浅的阴影,薄唇微微抿着,显出几分不赞同的神色。
“我……没醉……”
应拭雪大着舌头说,却控制不住地向商言那边歪倒,额头差点撞上对方的肩膀。
商言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应拭雪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像只餍足的猫一样,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商言的手背。
“都这样了还说没醉?”
商言的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手指轻轻拨开应拭雪额前散落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