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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花开未央(第1页)

80花开未央

梁肇元回去就发烧了。伤口也有点发炎,头上顶着退烧贴躺在床上和程心视频,双颊两团红晕,可怜巴巴地怪她那天不肯让他上楼喝口热水。程心笑他怎麽这麽脆皮,但从他眼睛里,看见了反射的笔记本电脑的影子,又有点点心疼他又是负伤又是带病还在办公。她问他要不要过去帮他炖个汤补补,他头歪在枕头上笑得旖旎,问她炖什麽,她认真答,发烧不能补过猛,老姜瘦肉水最暖身正气。梁肇元根本没好好听,笑得更厉害,“你就不怕过来我先把你给炖了?”“你敢!”程心被他眼底火苗燎得脸一热,隔着屏幕拿手指戳他脑袋,他装模作样嗷嗷叫疼,乐得半天才喘上气,稍微正色叮嘱她。“这几天连着大暴雨,你那儿靠江风又大,老实呆着别乱跑,不要大老远跑来跑去,有外出工作也先推後,不差这一两天……”他看她眼神忽闪忽闪,多半又在酝酿什麽歪主意,严肃问,“听到没有?”她嗯嗯啊啊地点头,没敢说自己已经订好了去荣城的机票。随着十一黄金周开始,国庆新闻铺天盖地,前些天的那些针对记者的恶评热度骤降,发帖人自己也删了一些,没再有新的动静。但这毕竟是颗随时会爆的雷,镜界那边不想再给眼神,但她不能不管。馀春花的报道最先是由她手发出的,她得负责到底。是误会,她想好好解释清楚,是有怨,她也想认真倾听,想办法去化解。程心本来想尽量瞒着梁肇元直到返程,但前脚刚动身,他後脚就发来《SleepNoMore》的门票,问她後天有没有空一起去看。她想不出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她一直想看这部沉浸式戏剧,想去看却又回不去,实在瞒不住,只好老实承认自己已经到了荣城机场。梁肇元竟然要买票飞过来,程心觉得他简直小题大做,而且NewCo项目已经到了合同谈判的关键环节,他边发烧边开会,一天都走不开,怎麽能抛下这些跑到荣城。但她又怕他想七想八,赶紧拉一起出差的同事侯奕堃出镜,证明一下有孔武有力兼名草有主的男同志同行,人身安全有保障。好说歹说他还是不放心,给了她一个联…

梁肇元回去就发烧了。

伤口也有点发炎,头上顶着退烧贴躺在床上和程心视频,双颊两团红晕,可怜巴巴地怪她那天不肯让他上楼喝口热水。

程心笑他怎麽这麽脆皮,但从他眼睛里,看见了反射的笔记本电脑的影子,又有点点心疼他又是负伤又是带病还在办公。

她问他要不要过去帮他炖个汤补补,他头歪在枕头上笑得旖旎,问她炖什麽,她认真答,发烧不能补过猛,老姜瘦肉水最暖身正气。

梁肇元根本没好好听,笑得更厉害,“你就不怕过来我先把你给炖了?”

“你敢!”程心被他眼底火苗燎得脸一热,隔着屏幕拿手指戳他脑袋,他装模作样嗷嗷叫疼,乐得半天才喘上气,稍微正色叮嘱她。

“这几天连着大暴雨,你那儿靠江风又大,老实呆着别乱跑,不要大老远跑来跑去,有外出工作也先推後,不差这一两天……”他看她眼神忽闪忽闪,多半又在酝酿什麽歪主意,严肃问,“听到没有?”

她嗯嗯啊啊地点头,没敢说自己已经订好了去荣城的机票。

随着十一黄金周开始,国庆新闻铺天盖地,前些天的那些针对记者的恶评热度骤降,发帖人自己也删了一些,没再有新的动静。但这毕竟是颗随时会爆的雷,镜界那边不想再给眼神,但她不能不管。

馀春花的报道最先是由她手发出的,她得负责到底。是误会,她想好好解释清楚,是有怨,她也想认真倾听,想办法去化解。

程心本来想尽量瞒着梁肇元直到返程,但前脚刚动身,他後脚就发来《SleepNoMore》《不眠之夜》,由英国Punchdrunk剧团创作的沉浸式戏剧,改编自莎士比亚戏剧《麦克白》,观看过程中,观衆可以和表演者零距离接触,按自己的步调跟随表演者在整个演出建筑中自由穿梭,观看不同的故事支线,在伦敦丶纽约丶上海均有驻演。的门票,问她後天有没有空一起去看。

她想不出他是从哪里知道的她一直想看这部沉浸式戏剧,想去看却又回不去,实在瞒不住,只好老实承认自己已经到了荣城机场。

梁肇元竟然要买票飞过来,程心觉得他简直小题大做,而且NewCo项目已经到了合同谈判的关键环节,他边发烧边开会,一天都走不开,怎麽能抛下这些跑到荣城。但她又怕他想七想八,赶紧拉一起出差的同事侯奕堃出镜,证明一下有孔武有力兼名草有主的男同志同行,人身安全有保障。

好说歹说他还是不放心,给了她一个联系电话,是仁衡派到荣城主导委托生産现场检查的负责人,跟她是老乡,反复交代她如有需要及时联系,多个人多个照应。

沟通不是打架,又不是多拉人头就好,她无奈,只能假装答应,取了行李,跟侯奕堃在机场快餐店囫囵扒了几口牛肉面就直奔乐县。

没提前说好就贸然登门肯定会吓着人家,程心考虑到馀兴龙家还有个才读高中的小儿子馀子杰,从上海带过来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特産和零食,敲门时也让侯奕堃站後面些,嘴上也不提那篇帖子,只说是来道歉的。

她诚心觉得抱歉。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舆论的集中注视和拷问,是不能承受之重。

无论是过去的隐瞒也好,还是现在的发帖抨击,馀兴龙他们都只是迫切地想回到平静的日子罢了。

采访完周建业以後,她原本可以缓一缓再发稿的,可以先等一等,再和馀兴龙沟通一次,争取他的发声以後再合并成稿。

但她被自己的主观判断左右了,被她自认为的正义感影响了,她本应该做得更好,本应该平衡各方声音,让公衆听到不同的立场和观点。

新闻虽然是人写出来的难免带有人的情感色彩,但新闻人应该时刻谨记把自己当作一杆天平,给予各方同等的关注和尊重。

程心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但木门吱呀一声,开门的馀兴龙,眼睛里却是带着诧异的难为情。

“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我已经打过了!也叫他能删都删掉了!”

这话明显有些不对,程心和侯奕堃对视一眼,想到一块儿去了,转头赶紧送上小礼物,“一点吃的,给小孩解解馋!”

她尽量热络,表现得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馀兴龙张望了几下,确定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松了口气,开了铁门。

“我是不想搞事情的!我就想安安生生的!”馀兴龙拍着大腿叹气,“但小孩子在学校里面我管不住啊!我气得手机都给他砸了!”

程心很明白馀兴龙的意思,帖子都是小儿子发的,他这个做家长的,事後骂也骂过,打也打过,也算尽了管教之责了。

她不想去深究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没事没事,也是我上次来没有好好说清楚,小杰如果对我们记者的工作有什麽不满啊,误会啊,我可以慢慢跟他解释,高三是最重要的一年,不要带着不好的情绪读书,也不要去骂他打他,我们大人有责任去好好引导的。”

馀兴龙尴尬地点头,“好好……等他放学回来我再说他……”

事态缓和,程心打算就这麽算了,但侯奕堃脾气比较直,替她提出来想要他们在网上写个澄清的帖子,哪怕几句话也好。馀兴龙脸一黑,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推脱自己年纪大,文化低,不会搞。

双方再推拉,气氛又要搞僵,程心其实还有想拜托的事,赶紧说和。

“没必要没必要,没多大的事,您放心,我不会怪小杰的!”她俯身拍拍馀兴龙略显佝偻的肩膀,顺势转向小梅的事,“但是我也不希望馀阿姨总是怨着您!”

程心一直清楚馀春花馀兴龙姐弟之间始终有怨结化不开,不止是因为小梅的意外走失,更是因为馀春花多年来积压在心里不得解脱的猜疑。

馀兴龙瞳孔一震,她知道这句话戳到他心底去了。

“有些东西越不说,越说不清!”程心擡眼看了看墙角供着的观音,香案上摆着简单的瓜果和茭杯。她知道馀兴龙虽然祖籍不是荣城,但老婆是当地人,夫妻俩在这里定居半生,看来信仰也被同化了。

“您知道的,馀阿姨撑不了多久,不管最後能不能找到小梅,我们都应该让她有个理由瞑目,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亲人都是尽力了的!”她不确定这麽说是会打动他还是激怒他,但她想为馀春花和小梅试一试,“我跟您推心地说,我也是荣城人,我也信茭杯,我也信轮回,让馀阿姨好好走,不留怨念,少点遗憾,就是给她一条生路,也是给还在上面的人一条生路。”

她看着馀兴龙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来,紧张得不行,他脸色一点点由红,转黑,又变得蜡黄,没了血色,才含糊地开口:“你们从哪里问到的?”

“这个不能说,得保护报料人的隐私。”侯奕堃抢在她前面回答。

馀兴龙擡眼扫了他们几遍,“那都这样了,你们想要我做什麽?”

“当年抱走小梅的那个女人!”程心压抑着急切的内心问,“现在子豪还能记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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