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接吻,这次谁都没有主动去撬对方的齿关,全然不似几个小时前的霸道激烈。白未秋撤回动作,刚想重新拉开距离,温知鹤却一掌扶在他脖颈後头,并不是要继续吻下去,而是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
温知鹤没有睁眼,落在车里的声音低沉而舒缓。
“白未秋,我不知道该怎麽和你表达我的心情,可我的确太高兴了。这麽多年,我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敢离你这麽近,才敢碰一碰你的嘴唇,敢胡乱想一些床上的事情。”
“有时候会梦到和你睡觉,不是小时候那种睡觉。你不知道,我在梦里会跟你——”
温知鹤这时睁开了眼睛,轻轻将白未秋拥进怀里,嘴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轻声送出两个字。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梦就是梦,只要闹铃一响,哪怕是个让人再欢喜的梦,睁开眼以後还是要面对现实。”温知鹤伏在白未秋肩上。“我对你早就不只是单纯的亲情了,谁会对着自己的亲人有生理反应呢?所以白未秋,我当然知道药店里的T品种多,尺寸大,我也知道一些姿势和动作。我是成年人,我想和你……我一直都想和你做。”
温知鹤说完了,又抓过白未秋的手径直放在自己腿间。
隔着薄薄的布料,那里滚烫,张扬,跃跃欲试——白未秋喉咙蓦地一紧,连呼吸都忘了。
“你看,它有反应,对不对?”
温知鹤把头埋进白未秋的颈窝,深深的吸气,深深的吸气,用力嗅着白未秋的味道。
白未秋不用香水,日常洗衣服也不过就是消毒洗衣液,除了阳光晒过的味道,就只剩下衣服布料的棉柔蹭在脸颊。可是温知鹤觉得好闻,很好闻。这味道像是白未秋独有的,也只有白未秋有,他吸进鼻子里,又沉入心底,整个人都格外安静下来。
“知鹤,今天是中秋节,我们先去酒店,然後再一起回家陪温阿姨过节好不好?”半晌,白未秋拍一拍温知鹤的背,声音低低落在他耳边。
温知鹤埋在颈窝的脑袋动了动,点点头,“好。”
从白未秋知道温知鹤心意那天至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这些日子以来温知鹤除了上学就是在不停找兼职做。七十多天,温知鹤都不敢回头去想自己是怎麽一点一点熬过去的那些日日夜夜。
晚上半梦半醒,翻身是白未秋的脸,躺平是白未秋的声音,闭着眼是白未秋的笑,睁开眼是白未秋的身影。
白天上课工作尚且还能分散注意力,一到晚上就再次被打回原形。
如果持续这样下去,温知鹤觉得自己大约得去开安眠吃。
前一晚在酒吧从晚上七点工作到凌晨一点,又对着性骚扰的胖子一顿拳打脚踢,其实他很累,也很倦,可看着白未秋他又根本没有睡意,撑到眼下再次回了酒店房间,冲完热水澡整个人的精神忽然完全松懈下来。
温知鹤平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白未秋洗澡哗啦啦的水流声,熬得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过电影一样匆匆滑过这段时间以来点点滴滴的片段。
想到最後,迷糊得快睁不开眼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他翻身拿起来看,是白襄晚。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温知鹤心里发笑,知道白襄晚是耐不住性子来打听。
“痴情种,你没事吧?”白襄晚醒得早,旁边的贺西川还在睡,听到声音,翻了个身把白襄晚裹进怀里,整条腿压过来。
“没事。”温知鹤声音低,困的眼睛干涩,来回眨几下。
“那就行。”白襄晚放下心来。“跟我哥怎麽样了?”
“挺好的。”温知鹤回。
“有多好?”白襄晚问。
温知鹤想了想,总结不出来,遂没出声。
“温知鹤,他这个人做老师做久了,性子闷,喜欢你可能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白襄晚操碎了心。“你别跟他一样也闷声闷气的,胆子大点,直接给他一个壁咚,什麽问题都不是问题。”
温知鹤握着电话无声笑起来,觉得白襄晚是了解白未秋的,也不愧是情场老手。出的主意无耻是无耻了些,不过他不久前刚刚试过,效果诚然显着。
“我知道了。”温知鹤只是一味应下,并不多说。
“你俩现在在哪呢?”白襄晚继续问。
“在酒店。”温知鹤答。
白襄晚愣了愣,“我哥呢?在你旁边?”
“在洗澡。”温知鹤又答。
白襄晚脸上露了笑,虎牙显出来,翻个身往贺西川怀里钻,“打扰了,你们忙。”
挂了电话,贺西川睁了睁眼,“进展顺利?”
白襄晚神秘一笑,搂住贺西川的脖子,“问他们在哪里,回答在酒店。问我哥在干嘛,他说在洗澡。你说,他们接下来做什麽?或者说洗澡前做过什麽?”
“不知道。”贺西川假装不懂,“做什麽?”
“装模作样。”白襄晚一口咬在对面男人脖子上,猛嘬两下,一抹暗暗的殷红赫然落在贺西川的锁骨,“那我告诉告诉你他们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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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先浅浅摸摸
後面咱们大胆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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