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石榴花汁唇上就覆上了一片温热。……
许辞容素来是文秀疏淡的模样,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像碾碎的石榴花一般,迸发出浓郁的色彩与香气。
“我只要……你帮我。”
他尾音颤颤,打着旋儿钻入了晏昭的耳中。
教她後脊一麻。
“许辞容你冷静点,我是晏昭,我是晏昭啊!”她凑近了些,想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脸。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唇上就覆上了一片温热。
那湿润触感在她唇角绕了绕,随後是重重的一抿——
“唔——”
少女撑在榻边的指节微微发白。
与此同时,脑後抚上了一只大掌,锢着她不让退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晏昭觉得自己也快要陷入迷离中时,他终于松开了手。
“哈……”晏昭大口喘着气,眼尾湿红,说不出话来,“许辞容,哈……你——”
还没等她缓过气,塌下那人便颤悠悠地站起,俯身朝她倒来。
许辞容一手抵在她身後的墙上,一手撑在了少女的身侧,他将那一张散着馥郁之气的面皮贴近了些,鼻尖触上了鼻尖,连吐息也融在了一处。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他开合着丰润的唇,轻轻漫漫地念诗。凉风吹过,发丝微动,指尖微颤。
两片唇又合在了一处。
于温热濡湿中探得些许柔软丰泽,那齿关擦过舌面,带起一阵麻痒痛感,缠于一处後自然又是一番摩挲嘬饮。
屏风上,人影一方,灯影灭。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转面流花雪,空见双绣靴。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怜。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和暖和香,又上雕鞍去。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他惯会念诗。
……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
晏昭松开手,将昏死过去的人丢下了塌。
重击哑门xue,可致晕厥。
她踉跄着站起来,一手扶着屏风,另一手整理着衣服。
推搡许久,衣带有些松了。
脚边那人面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意,晏昭气不过,擡脚踢了踢他的肩膀。
什麽眼瞧着不好了……。再迟来会儿估计他自己便好了。
她愤愤想着。
只是这药,是谁给他下的?
晏昭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xue。
不会是他自己吃的吧……
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一荒唐的想法。
——应当不是,他又不知道“晏昭”就是“童玉君”,怎麽会故意如此设计。
等等,待他醒过来若发现是自己……岂不是会恨毒了她?
晏昭仰头看着房梁,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事天知地知,不如就和殷长钰那次一样闭口不提,只教他以为是旧梦一场。
……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