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深知自己不能喝醉,她真怕自己喝醉了以後会说出来什麽胡话,到那时候真就前功尽弃了。
……
沈厌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酒店里,封啓将她唤醒,为她端来了醒酒汤,亲自拿着勺子喂她喝着。
封啓深情地望着她。沈厌醉酒时如同画了一个淡妆,与平常比起来更加娇艳欲滴。
他情不自禁道:“阿厌。”
“嗯?”
封啓说:“其实…你和那个姓陈的分手以後,他找过我。”
“……”
沈厌听着,心头一紧。
他能干什麽呢?那时的他早就舍弃了自己的尊严,做出什麽荒唐事都在情理之中。
可是沈厌还是不愿听见这些。
“你知道他说了什麽吗?”
沈厌故意装醉,闷哼着蹭着封啓的胳膊,喃喃道:“嗯…他就是个疯子,别管他。”
封啓笑得开怀,伸手抚摸着沈厌的面颊,平淡地说:“他说,只要我愿意离开你,他什麽都愿意做。”
“嗯…”
沈厌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快要骤停了。
那麽孤傲的一个人却被她亲手折磨成了这模样。
“我就问他,你怎麽不去死——”
沈厌没有勇气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她也要疯了。
她仰起头,轻轻吻住了封啓的唇,她说:“别聊他了好不好,一个疯子没什麽好聊的。”
封啓没再说什麽,深深地吻着沈厌。
“沈厌,你喜欢他还是我?”
沈厌被他吻得忘情时,耳边倏地出现了这麽犀利的一个问题。
在沈厌的眼睛里,封啓的脸慢慢与那个少年的脸重合了。
喜欢谁?沈厌只有把他的脸看作陈炽的模样才能吻下去。
她很清高,所以,拥有过了陈炽,她似乎就再也无法对平常人动情了。她也不想陈炽能够爱上别人。
只有陈炽看透了她的灵魂,不愿意相信他人口中的闲言碎语。
他们分开以後沈厌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这麽爱他了。她好想他,发了疯似的想念,恨不得用自己这条命来换取去见他一面。
她以前那麽自私,也没有预知到自己能这麽义无反顾地爱一个人。她也低估了自己。
沈厌回过了神,眸里还闪着泪光,轻声说:“我爱你。”
“爱我一辈子好吗?”
封啓也紧紧环抱着她,生怕怀里的人能够逃跑似的。
爱你一辈子?沈厌从不相信什麽誓言。
但她觉得…她真的会爱他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