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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第3页）

“…你他妈去死！”

这些话沈厌听了太多遍，她几乎在一瞬间恼怒，弯腰拾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男人砸去。

意料之外，陈炽没有半分要躲的意思。烟灰缸狠狠砸在了他的眉骨处，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丝丝鲜红，鲜血顺着他的眼框流下。

沈厌定睛看着他。

陈炽依旧神色淡定，将落在地上的烟灰缸拾起，重新放置桌上，仍旧没有半分要怪罪沈厌的意思。

陈炽平静地说：“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倾尽毕生所学。”

沈厌都看愣了。

他不是疯子麽？情绪为什麽能这麽稳定。

沈厌问他：“你为什麽不躲？”

“……”

陈炽知道，沈厌只是想让自己为她俯首称臣，所以他不会还手。

他一直在想，她讨厌天才，完全有手段可以毁了他的学业，为什麽偏偏是不爱他了。

陈炽也没有做任何止血措施，任由那些鲜血流淌，而後干涸。

依照陈炽的意思，他应该知道关于沈厌少年时那些肮脏的传闻，但他还是对这种女人情有独钟？

沈厌重新冷静下来，一脸认真地问他：“你喜欢我？”

她想清楚了，陈炽的眼神确实像是爱慕。

“是。”陈炽坦荡地承认了。

“你喜欢我什麽？”

“你喜欢他什麽？”

陈炽反问她，为什麽选择那个男人作为结婚对象。

“……”沈厌也答不出什麽，愣愣地看着他。

陈炽本人确实比网上流传的照片帅得多，特别是上了年纪之後，男人脸上赘肉渐渐褪去，骨骼上的优势再也无法遮掩。

沈厌从不会高看别人一眼，但上午在那间教室里，她一次觉得自己败北了。

大概是她面对了一个很伟大的人。

昏黄的灯光下，鲜血渗进他的眼眶，即使这样，他的眼底依旧没有任何柔情。

沈厌倏地发现这男人很性感。

而且她好像天生容易被高智商的成熟男人吸引。不就是陪睡麽？不管怎麽样似乎都是她赚了。

沈厌盯着他已经染红的眼睛，出声说：“抱歉。”

陈炽没说话，默默抽了张纸巾擦拭眼睛上的血迹。

沈厌愣了几秒，探下手提起了裙摆，而後缓缓向陈炽走近，她半跪在男人身前。她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向他低头了。

她轻缓擡手，指腹细细擦去他眉骨处的血迹，柔声道：“陈老师…”

陈炽看着她，每一次的呼吸都加重了，快要出了神。

陈炽丢下手中的纸巾，将她拥入怀中，仅仅只是感受着她身上久违的气息。

她有心跳，可陈炽总觉得她是没有心脏的。

沈厌怔了怔，说：“今晚…让我伺候伺候您？”

她还在幻想，不一定哪一天她就真成了这男人的老婆，到时候连自己女儿上学的学费都不用交，想想就爽啊。

听着她露骨的话，陈炽倏地清醒过来，他伸手将她推开，答：“你走吧。”

沈厌伸手搂住他，眼睛水汪汪的，直白地道：“你不想睡我麽？”

陈炽却没再搭腔。

阿烟…不是你喜欢睡我吗。

从始至终，我要的都是你的爱。但你只有见了我的生殖器才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