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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第2页）
“不知道。”
沈厌说：“因为我哥说，等我哪天不想唱歌了就去他公司打工，实在不行也能养着我。”
林栖迟很疼她。
陈炽侧头看她一眼，说：“我缺钱麽？我能养你。”
“是啊，你在高中那会儿不就养着我了？”沈厌看向车窗外，说：“等他哪天老了，我也要养他。”
陈炽问：“那我呢？”
沈厌突然笑了，说：“也养着你行吗？”
“爸爸，我要吃蛋糕！”
车的後座突然传来一声激动地叫喊，这一声呼唤震得陈炽说不出话。
沈厌率先回头瞥了眼後座的小孩，一本正经地说：“你吃个屁。”
沈忱又哭又闹，冲着陈炽说：“爸爸，我要吃抹茶味的蛋糕。”
“爸爸？”沈厌皱着眉问她：“你怎麽知道他是你爸爸的？”
“舅舅告诉我的。”
陈炽还愣着，反应过来说：“好，给你买。”
“买什麽呀！”沈厌认真地说：“她年龄这麽小，会长蛀牙的。”
陈炽笑着问：“…会吗？”
“我哥说的。”
没过几分钟，沈忱如愿以偿拿到了抹茶蛋糕。
沈厌喜欢吃甜，此刻手里也捧着一个小蛋糕，她问沈忱：“沈忱，你想姓沈还是姓陈？”
沈忱咬了一大口蛋糕，奶油糊了一脸，说：“我要姓陈。”
沈厌一本正经发问：“为什麽？”
沈忱一脸天真，傲娇地说：“我可以跟陈炽一样伟大了。妈妈，如果可以，我想姓爱因斯坦。”
“……”沈厌都懒得吐槽了。
陈炽不解地说了句：“姓沈就可以，没必要姓陈。”
沈厌说：“我生的女儿，我就想让她自己挑姓。你有文化，给她起个名吧。”
她以为陈炽会为自己的女儿取一个有意义的名字，没想到陈炽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话：“陈沈，用你我的姓氏组成。”
“啊？”沈厌都惊了，“陈炽，这是你的宝贝女儿啊，这麽敷衍？”
“她是我们的女儿，以後避免不了有所成就。”
陈炽很正经地为她解释着自己的想法：“我想让别人提起她的名字时不只记得她的父亲是陈炽，还要记起她的母亲是沈厌。”
他的意思：我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我曾相爱。
“唉。”听到这沈厌不自觉叹了声气，说：“都怪我勾搭了你，你要是有个聪明老婆，生个小孩也会更聪明吧？”
陈炽说：“阿烟，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打算结婚。”
沈厌歪头看他，说：“陈老师，你骗人的吧，我不信情话哦。”
陈炽轻声说：“我觉得叛徒之子没什麽资格留下血脉。”
沈厌一时愣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去研究黑洞。”陈炽轻轻笑了下，“我原本对物理基础粒子更感兴趣。”
“……”
陈炽认真地说：“阿烟，因为遇见了你，所以我总感觉我的命太好了。”
沈厌眼眶有点红，说：“我的命也很好。”
他们之间的确没什麽共同话题，但爱就足够了。
“你记得麽？”陈炽忆起了从前，感慨说说：“我们之前养的那只猫只吃抹茶味的蛋糕。”
“……”
沈厌闻言一愣，瞬时转头看了眼沈忱。沈忱虽然年纪小，但大概能看出脸上骨骼的模样，她长得很幼态，特别像一只小野猫。
沈厌随手抽了张纸巾，擡手为她擦干净脸，迟疑地问了句：“沈忱，你不会是眯眯转世了吧？”
“咪咪是谁？”
“我跟你爸爸养的猫。”
沈忱心思一动，说：“那我上辈子可爱吗？”
沈厌也一脸认真说着胡话，模样像是在呲着牙：“不可爱，你上辈子咬过我一口，那个伤口到现在还疼呢。”
沈忱也呲牙：“我就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