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坛里她是个无比神奇的存在,留给世人的也只有她的嗓音与才华。
伴奏响着,沈厌心思一动,停止了歌唱。随着音乐伴奏的燃烧,她眼眶含泪,问世人:“自由到底是什麽…?”
伴随着一阵阵尖叫声响起,她的锁骨处传来一阵刺痛。她有了自由,可总觉得忘记了很多刻骨铭心的经历。
“——神厌!”
“——Xen”
灯光亮起,时隔一年多,世人们终于再次望见了她的身影。
……
演唱会结束,此刻已然是寒冬的半夜,和经纪人打完招呼,沈厌便随意在街边找了个酒吧放纵自己。
街边的酒吧里,吧台前,杯杯烈酒没有感情,一点一点吞噬她的意识。
她无意间擡眸,放下酒瓶,解开脑後发绳,随着她的动作,发尾垂下,平稳地落在肩上,周围环境似乎重新沉寂下来,只剩了自己一频一频的呼吸声。
年少的冲动,她也曾拥有。
那年的初恋,苦涩又鲜活,感情蛮横,只喜欢她,张扬到与全世界为敌。记得那年,他的吻也总带着些潇洒。他们都是互相真诚过的。
然而,经过时间与灵魂的沉淀,两个人终于分道扬镳,这份浓烈的感情也再没了结尾。
没人教给她什麽是爱,她的第二段恋情只能算岁月之行的过客,记忆很浅。
最後一段,平淡又真实,当她认定那枚订婚戒指时,她才知道,又是一次劫。
“沈厌,你不是一个好恋人。”
不约而同的,他们都说过这句话,而她一滴泪也未曾流过。她也後知後觉,自己似乎错过了太多。
沈厌苦笑,一时只觉得心脏狂跳,猛又烈,可是没过多久,她的心跳却又缓慢了下来。
“女士,我们这里打烊了。”
倏地,一道清晰的男声打破了她遥远的思绪。
她再次擡眸,视线晃晃悠悠定格在眼前的男人,她的一双桃花眼上挑,轻声问着:“这才几点?”
女人身穿灰色的风衣,发尾利落地着在双肩,脚踩着得够八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她的面容干净,没有一点妆容,看着并不像能够在这深夜里出入酒吧的人。
男人似乎也被她那灼热而带有锋芒的目光盯得发热,声音掺着些颤,他说:“女士,晚上十点我们就…打烊了。”
“哦。”她的嗓音懒洋洋的,莫名地勾人。
“女士…你是明星麽?”
沈厌站直了身体,耳边缓缓出现了嗡鸣,她扯了扯嘴角,说着:“我是歌手。”
男人顿时激动起来,他问:“能给我签个名吗,或者…合张照?”
“……”
她没说话,缓缓地从包里翻出两千块钱,放到桌上。她捋了把耳边头发,说:“无名歌手。”
随即,没有再做停留,她离开了这里。
沈厌的步伐跌跌撞撞,闯进一处寂静无比的街道。
大概在路旁坐了一个多小时,她觉察寒风刺骨,一丝清醒涌上心头,她长舒一口气,才终于想起翻出手机。
沈厌仔细看了眼屏上的状态栏,只剩了百分之二的电,她暗暗骂了句。
刚好,哥哥林栖迟再次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