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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第2页）

“……”

李鸢有点懵了，她擡了擡唇，还是想要拒绝这份好意。

沈厌擡眸，透过後视镜，观察到李鸢犹豫的神情，她又平静地告诉她：“这辆车不算多贵，就当这麽多年你关照陈老师的报酬了。”

“沈厌，好意我心领了。”李鸢说：“我这工作用不着开这种车，开出去很奇怪的。”

沈厌偏头看了眼她：“好吧，你应该记得今天是陈老师的生日吧。”

李鸢说：“我记得又能怎麽样呢？他自己都不记得。”

…陈炽不记得自己生日，那今天的通电话？

是他特意给沈厌打去的。

沈厌回过了神，开玩笑说：“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人不过生日呢。”

“背井离乡的小孩啊。”李鸢说：“亲人没办法呆在身边，但是你的歌迷应该会记得吧。”

闻言，沈厌的表情僵住了。

她原本是想要自嘲自己是个没人关爱的人。

上学时期李鸢也应该听闻过她的这些事，两人关系很普通，此时，李鸢却像是在心疼她的经历。

沈厌情不自禁出了声：“…李医生。”

“嗯？”

沈厌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车内再次有了声音，是因为车辆到达了目的地。

李鸢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回头，出声嘱咐沈厌：“开车注意安全。”

沈厌笑着点头。

车内，陈炽依旧没吭声。

沈厌灭了车灯，细白的手指撩起来额前的碎发，淡淡道：“陈炽，你有什麽想问的吗？我如实回答。”

车内灯光混乱，昏暗的光影浮动。眼前，陈炽微微阖眼，他道：“没有。”

“我有。”沈厌关了车灯，问他：“李鸢跟你什麽关系？”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朋友。”

沈厌继续追问：“你们这些年一直在一起？”

黑色环境中，陈炽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缓缓道：“没有。”

刚回国时陈炽便被江文拉着去看了心理科，意外的是，他在那里遇见了高中同学李鸢，如今，她成了a市有名的心理科医生。

後来，李鸢几乎全权负责他的疾病，快要成了他的私人医生。

“朋友。”沈厌冷笑着：“你们高中就是朋友了吧，都是爱学习的，比起我来应该更有话题。”

“……”

沈厌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将他的呼吸覆盖，她依旧阴冷地发问：“等你病好了是不是就该跟她跑了？”

她也怀疑，怀疑陈炽对她的感情早就不是爱了，也可能是一种病态的执念。

陈炽一愣，缓缓吻上沈厌。

这一吻，似乎真的将她哄好。就一瞬间，沈厌呲牙的模样收回了。

陈炽忽而轻笑，嗓音压低了，似乎引诱问她：“你想要我怎麽证明给你看。”

他拉着沈厌的手，想要诱惑她脱了那件黑色夹克，他说：“我听你的。”

“…你自重点。”

沈厌挣开了他的手，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问：“你烟瘾挺大的吧，为什麽不在我面前抽烟？”

陈炽说：“我说过要戒烟。”

“哦。”沈厌说：“你抽的什麽烟，给我一根。”

黑暗中，沈厌摸索着他递过来的烟盒，摸了半天终于摸到。

那会儿，他自己掏出了打火机，火舌舔过烟头，燃起一抹猩红的火光。他狠狠吸了口，又轻轻地呼出。

烟叼进了嘴里，她又道：“我没火。”

话音落地，陈炽取下来唇间的烟，又深深地吻了她。意乱情迷间，她的指缝间的烟头被他的烟引燃。

沈厌打开了车窗，吸了口烟，她看向车窗外：“陈炽，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半天过去，陈炽微微阖眼，他吐了口烟圈，道：“不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