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睡一晚也没什麽。”
即使他有所成就,还是改不了骨子里那份下流。
左亦褪去了外套,望向沈厌的一双眼里写满了无尽缠绵,他探舌舔了舔她的下巴,道:“又发育了?”
他记得初中那会儿沈厌胸前还没这麽丰满。
酒精起了劲,沈厌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她感受到的一切都变得空虚。
窗外还下着雪,倏地电闪雷鸣,声音震耳欲聋,沈厌竟然被吓得流了眼泪。
“陈炽,我要死在这里了…”
她那纹身下的那处伤口也忽然疼的厉害,仿佛又被这雷声撕裂。
她隐隐感觉,伤口那里似乎渗出了血。
她喃喃着:“我不想死。”
左亦看她,停下了所有动作,试探性询问着:“沈厌?”
他记得沈厌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用说这雷声,现在他也不明白沈厌在说什麽鬼话。
疯,似乎是以後多艺术家的通病。
紧接着,眼前女人蜷起身体向他的怀里靠拢,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念:“陈炽,你要好好活着…”
闻言,左亦紧紧环住她,问着:“陈炽是你男人?”
听着他的话,沈厌无故得痛哭起来。
左亦面露难色,他的确不知道怎麽哄女人,因为从前的沈厌根本不需要他哄。
他只能轻声询问:“你这麽狠心,我还没哭呢,你哭什麽,嗯?”
然而,她却越哭越凶。
左亦是真的爱她,这时候,他已经舍不得碰她。他顿了顿,为她拭去了眼角的眼泪,而後将她抱进了卧室。
他最後去了厕所解决。
十几年来,左亦一直为这个女人守身如玉,而她却从未可怜过自己,就连这时她的嘴里还在念着心爱男人的名字,张嘴就是生死,从前的她明明最贪生怕死。
完事後,左亦冲了个澡。
他没打算停留,也没指望能和沈厌有个美好的结果,回去後,他就打算遵循家里意愿订婚,然後结婚生子,最後跟别的女人潦草过完一辈子。
说实话,他还是不甘心。
出来浴室,他额上的发丝还垂着水珠。他走进了卧室,义无反顾躺在了沈厌的枕边。
他道:“沈厌,如果我考上学,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此刻,他竟然别扭地想起了一句曾经背不过的诗句: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
“你还记得你跟我一起染了头发麽?你还记得你受欺负我帮你打了回去麽?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喜欢我一辈子麽——”
说着说着,他竟也没了勇气。
“我拼命挣钱想要出人头地,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你呢?”左亦苦笑着,眼眸里没有温度:“早就把这些允诺给别的男人了吧。”
他也能理解沈厌的绝情。毕竟,当初沈厌只是为了不受欺负才跟他这个学校一哥谈了恋爱,而他却是真的喜欢沈厌。
眼前女人微微拧着眉,眼根湿漉漉的。
看着明明这麽乖,为什麽能这麽绝情呢?
左亦偏头,吻在了她的发丝上,说:“沈厌,我会恨你一辈子。”
也会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