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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吻（第3页）

许淋森似乎想起了什麽，他问屈科恩：“那个毒贩的儿子是是谁？”

“封啓。”屈科恩继续说：“当年我在学校外面看出来沈厌和小陈关系不一般，我就猜她知道小陈的身世，所以我用陈战的消息逼了她。”

所以…沈厌不是真心那麽对待陈炽的，她说的那些难堪的话也都是虚假的。

穷尽一生，她只是想给他一个真相，让他今後馀生不再活得痛苦。沈厌从不是恶人，这是她对陈炽的爱…

疯了…他们两人都疯了，都他妈是疯子。

许淋森艰难缓过了劲，问他：“沈厌是不是脑子受过伤？”

他记得沈厌曾给他打电话询问当年的事，当时的他还在疑惑，沈厌或许真的失忆了。

屈科恩说：“应该是吧，她在那里待了一年多，出来以後精神都不好了。”

“你他妈的！”许淋森红着眼，咬牙切齿说说：“你他妈怎麽不早说？啊？！你知道陈炽是因为这个女人才疯成这样的麽？”

“……”屈科恩没再说话。

自从沈厌离他而去，他再也没追求过物理真理。真理什麽都算不了，他早就成了疯狂的信徒。

许淋森都怀疑了，世界上怎麽还有沈厌这麽爱人的。

许淋森心里难过极了，脑中却倏地出现了一段话：“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这他麽说得不就是沈厌？尽管被世人痛骂，她也还是一言未发，默默作歌回吻了这个世界。

尽管他知道了一切，但他却不能告知陈炽。

林栖迟在先前已经找到了他，再说出这些，并没有什麽意义。

……

医院里灯火长明。

安眠药的劲很大，陈炽在病房里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他坐起身打量四周，擡眸时，看见许淋森面色平淡靠在墙边。

他依旧穿着上午时的那身正装，却已经没了正经模样，领口敞着，而且，这次身上烟酒味沉重极了。

“喝酒了？”

陈炽目光不移，稳稳落在他的脸上，问出了这句话。

许淋森半张脸匿在昏暗中，他将点的餐放在桌上，说：“吃完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陈炽下了床，走到了桌前，低眸看了眼，并没有什麽食欲。他随手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了根烟，叼进了嘴里，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回答说：“见谁？”

许淋森说：“别废话，吃完再去见。”

烟雾一晃，陈炽咬着烟笑，他问：“男的女的？”

许淋森也笑：“如果是个美女，你去见麽？”

听着他的话，烟渐渐地烧没了，陈炽又点了根。他回答：“听你这话，应该是个男人。”

陈炽眯起了眼，思考起了往事。半晌，他说：“我记不起来了。”

窗户开着，渗进来了冷风。许淋森迎着风看他，他问：“陈炽，这麽些年过去了，你应该很难过吧。”

“……”

“陈战没死，他也不是叛徒。”他的尾音里藏着些说不清的东西。

话音落地，陈炽思绪一滞，又将目光移回了许淋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