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螃蟹肥美,还能吃月饼丶菱角,喝桂花酒。
云彩和明霞也想到了,两个人走的时候,就要了些碎蟹酱。
“早就听说了这个酱,拿来拌饭最是好,可惜还没尝过,可要让咱们尝尝。”
林杏月没吝啬,给了她们慢慢两勺子,让她们回头慢慢吃。
林金兰下了差回来,看到了竈间放着的那两个小猪包包,脸上也十分好奇,伸手就要拿一个去吃。
林杏月拦了一下,说:“这个是给小云的,这个是给玉姐儿的,你都这麽大了,还馋这个。”
林金兰原本只有五六分想吃的心,经林杏月这麽一说,立刻就长到了八九分,嘟着嘴在那里和林杏月撒娇,说:“怎麽回回做什麽好吃的,都有那个小云,到底她是你姐姐还是我是你姐姐?”
林杏月懒得理林金兰,扭了头就要回房间。
她打算歇一会儿,再去外头买些菱角回来。
林金兰就像是念经一样在後面一直说着小话,直把林杏月念得烦了:“知道了,下回再做的话,给你做上一些。”
林金兰这才心满意足,又说起来路爷爷,问:“你说,路爷爷会不会和路管事说一声,让咱们直接就进了大厨房?”
林杏月摇摇头,说:“这个还没信呢,谁知道会如何。”
不过她费心做那些,倒是也有让路爷爷帮着说话的意思。
都是人精一样的,有些话不用放在明面上,自然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林杏月去叫玉姐儿过来吃,才知道宋更夫回来了,宋石头也被叫了回来。
加一个宋刚福的事情
宋更夫和钱婆娘有两天没说话。
宋更夫手里没多少钱,他为了讨钱婆娘的欢心,把张婶娘在的时候置办的那两个金镯子都送了过去。
要是就这麽和钱婆娘吹了,那两个镯子肯定是不会还回来的,宋更夫一想就觉得太亏得慌,又低声下气地去找钱婆娘赔罪。
钱婆娘先前说的也是气话,本来她这个寡妇的名声就不太好,正经人都只是和她虚与委蛇,时间长了就不再来找她。
虽然说她在府里有差事,不用男人也能过,可是钱婆娘就想再找一个,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她要是不嫁人,那些个和她有过纠葛的汉子总会来找她,即便她拒绝,那些个人也以为她只是推辞。
钱婆娘真想把这些话怼到他们脸上,这些个人偏偏脸皮都厚得很。
说了不要来找她,就是真的不要来找她,怎麽一个个的都听不懂,也不照照镜子。
可她一个小寡妇,名声又不好,连个帮她的人也没有,钱婆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宋更夫这人虽然有些窝囊,可他前头那个娘子给他留下的东西不少,要是嫁过去了,她也不用再生孩子,安安心心过日子就行。
宋更夫来赔罪,钱婆娘略微权衡了一下,就和好了。
两个人如胶似漆一番,钱婆娘就说起来上次他被打的事情:“先前你说的那些个话,可实在是伤人得很。那些个人,我都早断了来往,没任何干系了。”
宋更夫是不信的,他觉得钱婆娘就是个水性杨花丶自己就守不住的人,要不然怎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钱婆娘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信,哼了一声:“我要是还和他们有来往,他们犯得着去打你?直接来我这里就行。”
宋更夫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倒不再纠结这事。
钱婆娘松了一口气,就和他说起来成亲时候摆宴席的事情:“虽然咱们两个都不是头婚,不用大操大办,可也得热闹几桌。”
宋更夫刚想拒绝,钱婆娘就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拿了不少钱出来:“这事儿我也不让你一个人掏钱,只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宋更夫看到那钱,神色立刻就变了,喜笑颜开地在钱婆娘的脸上亲了两口:“既如此,咱们就摆十几桌,也好让别人知道咱们两个成了亲。”
钱婆娘眼珠子一转:“这些钱你尽管去用,剩下多少也不用给我。只是我听说你们家隔壁那个林小娘子手艺很是不错,还给正院里的怀秋做了宴席。”
从前,钱婆娘就算知道林杏月在小厨房做的饭不错,也不会想着去找她来做宴席。
她要这个宴席,本来也是为了撑场面,让那些背地里笑话她的人看看,她就算和那麽些个人有过纠葛,照样能有人要娶她。
在听说林杏月给怀秋做的那个宴席做得好,那些个大丫鬟们都交口称赞,钱婆娘才动了这个心思。
宋更夫有些为难:“你不知道,先前我才和他们吵了架,她们那几个婆娘实在是不讲理得很,咱们还是另找个好厨子,就是从外头请也使得。”
钱婆娘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你要是另找,就把那钱还给我。钱都是我出的了,怎麽着也得顺着我的心。我听说你儿子和女儿和他们关系都不错,以後我就是他们後娘,你回去和他们好生说一说,让他们去和那个小娘子说一声,好好地给操持操持。”
宋更夫欲言又止,没说他和宋石头丶玉姐儿也闹了起来,又舍不得手里的这袋子钱,只能一咬牙:“行,我回头就和他们说一说。”
宋更夫一回去,就找人去把宋石头叫回来。
只是宋石头上次和宋更夫闹起来之後,就和他们那边的人说了,只要是宋更夫来找,一概不用告诉他。
宋更夫见送过去信儿,等了两天宋石头都没回来,就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他想了想,让人借着玉姐儿的名头给宋石头说了一声。
宋石头果然信以为真,急匆匆地就回来,看见玉姐儿活蹦乱跳的,就知道自己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