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兰赶紧点头:“嬷嬷说的是呢,别的不说,我家月姐儿那可是日日在琢磨怎麽做出好吃的来,功夫都是练出来的。就算这次做的不如那什麽御膳房的嬷嬷好吃,将来早晚有一天也会超过她们的。”
虽然这麽说,可林金兰却没了刚才的底气。
一旁的扫儿就说:“那凌二黑不是很擅长赌,咱们就去找他,让他压月姐儿做的不如宫里的嬷嬷好吃。”
这样的馊主意却立刻吸引了林金兰,她一思索,觉得正是这个理呢。
凌二黑也在府里出了名!
不是因为别的,是他逢赌必输,又菜又爱赌。
让他反着压,说不得就能赢。
林金兰趁着管事嬷嬷不注意,就让扫儿和洒儿给她打着掩护,跑去找了喂马的凌二黑。
凌二黑原本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林金兰着急忙慌的和他讲了一通:“如今你快开个赌局,就说那宫里的嬷嬷做的一定好吃的很,我妹子是比不上的。”
凌二黑先前就发誓再不赌钱,林金兰来找他,他也没有心动,反倒说:“你还当人家姐姐呢,怎麽还打自家妹子的脸,我就觉得月姐儿做的肯定好吃。”
林金兰着急的跺了跺脚:“你这人,我怎麽和你说不明白!你要是说我家月姐儿做的好吃,回头她就要输了。”
一想到凌二黑的那个逢赌必输的体质,林金兰都快哭出来了。
这时,胡心得他们巡逻到这边,看见林金兰气的眼圈通红,凌二黑还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样子,胡心得就走了过来问他们。
林杏月先前和胡心得他们吵了一架,看见他又火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跑远了。
胡心得一头雾水:“我是惹着她了?”
凌二黑也不知道,还一头雾水:“谁知道现在的小娘子想什麽。”
凌二黑被林金兰这麽一提醒,心又痒痒起来了。
为了林杏月做过的那些吃的,他也要压她,不能辜负了她!
一时之间,府里的下人们也不猜测西府那边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而是跟风的去赌钱。
偏凌二黑压了林杏月,其他人一看,都赶紧去压了林杏月这次技不如人,做的不如宫里的嬷嬷好吃。
谁和钱过意不去。
冯大娘听到了嘟囔着说:“这些个人真是闲的蛋疼,就算是宫里的嬷嬷做的好吃,谁又能知道真假,赌什麽赌。”
元婆子才去压了赌注回来,就和冯大娘解释:“你还没听说呢,梁妈妈也下了注,她可是知道到底好吃不好吃呢。”
冯大娘心里一惊,赶紧问消息比较灵通的元婆子:“这话怎麽说,梁妈妈还跑来下了注?”
“不知道,大概是手里缺银子花了,也想赚上一些。”
冯大娘又追问:“那梁妈妈赌的是谁赢?”
“你傻呀,现在凌二黑说什麽大家都要赌相反的,就没几个人压咱们月姐儿,再说,那可是宫里的嬷嬷。”
冯大娘一听心就凉了半截,要是林杏月不是她女儿,她怕是也要跟风的去下注,去挣这个钱花。
偏偏林杏月是她女儿,说什麽她也要压林杏月赢。
她先拿身边人开刀,斜了一眼元婆子和曹婆子:“我家月姐儿还叫你们一声大娘,你们想吃什麽我家月姐儿就给你们做什麽,快说压的是谁?”
两个人见冯大娘着急,赶紧说:“我俩可是没有偏着别人,月姐儿和那宫里的嬷嬷咱们都下了注的。”
“对对,我俩早就想好了,两头压着,这样可不亏。”
冯大娘不满意:“以後再想吃什麽好东西,可别来找咱们。”
元婆子拉了冯大娘一把:“怎麽说说还着急了?你说,钱摆在你跟前,会去赌谁会赢?”
林杏月压根不知道外头发生的这麽些事情,大厨房的人都紧张兮兮的加快进度,等一道道菜做好了,这才松了口气。
至于林杏月做的蟹酿橙,李妈妈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都没有来得及尝味道。
只有杨宏娘坐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是怎麽了?”
陈妈妈一边擦汗,一边问杨宏娘。
杨宏娘只觉得嘴巴发干,吞咽了好几下口水。
天老爷的,蟹酿橙怎麽还能这样做。
她自觉也是会做饭的,靠着杨奶奶的干系,也和那两个嬷嬷认识,也见过那道蟹酿橙。
林杏月全程没有藏私,杨宏娘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嬷嬷们做的法子。
“完了。”杨宏娘好半天才说出来这句话。
也不知说的是谁。
老太太房里的那两个嬷嬷,原以为今儿个没什麽事儿,本来约了一块儿打牌。
还说等会儿要是府里请了小戏子来,她们再过去一块儿看戏。
她们身份和一般的嬷嬷不一样,是从宫里下来的,专门由榴姐儿安排到了老太太这边,一应的开支都不和府里的人混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