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以为不起眼,没想到竟然这样的好吃。”
那娘子脸上也带了错愕,没想到这点心味道竟然这麽好。
她把那分到的一点心吃完了,在心里盘算着,和这点心比起来,她那些点心反倒有些拿不出手了。
真是不知道这铺子是从哪里横空冒出来的,要是早知道了,她也能早些去买了来,到时候说不得拿出来,送礼也有面子。
“这在哪里卖呢?等会儿我
张婶娘她们的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关了铺子,几个人都累瘫在椅子上,连动也不想动。
“这要是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了?”
林金兰原以为来铺子里干活会轻松许多,可这明明比她在府里当粗使丫鬟还要累。
张婶娘休息了一会儿,就笑呵呵的把那钱匣子给捧了过来:“先别抱怨,看看今儿挣了多少钱。”
她们只顾着做,一开始还想着卖了多少钱,可这後头哪里还顾得上那麽许多。
眼见着要算钱,一个个的就都凑过去看,你数一把我数一把,越数她们眼里的不可思议越多。
“老天奶奶的,怎麽有这麽多钱?”
“我觉得咱们也没卖出去这麽些个东西。”
张婶娘也不可思议,她觉得是挺赚钱的,主要是这几天这些人都等着,应当会比平日里挣的多不少,可是这也没多这麽多啊!
“其实倒也是对得上,咱们先前提着篮子带的东西少,今儿又添置了好些个东西,那沙琪玛卖的多快,还有先前就卖的很好的蜂蜜小蛋糕,再加上炸鸡这些东西,要是卖不上价那才是奇怪嘞。”
王小娘子这麽一说,大家才觉得有几分道理。
高兴过後,张婶娘又担心起来,怕过了这几天生意再不如今日,先给大家说:“咱们也不是图要挣这麽些个钱,只要有人来买,头一年里不赔咱们就是赚的。”
又说二老爷回去之後,就把老太太和他说搬家的事告诉了钱大娘子。
钱大娘子一时失态,把桌子上的茶盏都扫到了地上,眼睛里满是惊恐,不可置信地重复:“你说什麽?老太太说要分家?”
二老爷被她这样子弄得很不高兴,皱着眉说:“你既听到了,又作何再来问我?”
钱大娘子愣愣地坐在原地,好半晌才充满怨怼地看了二老爷一眼。
二老爷丝毫没有觉察,还在想如何让老太太回心转意,官家那边的事他不敢去打听,只能寄希望于老太太还能回心转意。
钱大娘子却知道,老太太既然铁了心要分家,怎麽可能轻易动摇?
除了满腔的愤怒之外,就是担心在宫里的绵姐儿。
原本他们都是国公府里的人,绵姐儿才不至于叫人轻慢了去,可这要是分了家,她就只是五品官的女儿,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还能过活下去?
想了女儿又想起儿子梁敬业,只觉一片凄然,最终捂着脸痛哭起来。
“你哭什麽?”二老爷本是一句平常的话,可钱大娘子却停止了哭声,一改以往的温顺,直接瞪了回去。
二老爷从没被钱大娘子这样看过,一时有些呆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都怪你和夏姨娘,你们两个不安分守己,到头来终于得了报应!”
可是报应却偏偏落在她一双儿女身上!
要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她当初如何肯嫁过来?
明明说亲的时候是老国公亲自上门,说一定会让二老爷善待于她,以後就是国公夫人……
二老爷跟着勃然大怒:“扯我娘做什麽?”
“呸!你娘在国公府呢,那夏姨娘算什麽东西?”
钱大娘子终于把心中的这口恶气说了出来,也不多留,直接拂袖往外走去。
指望二老爷是不行的,有时候他这大老爷们拉不下面子,老太太跟前还是得她去说。
老太太接了帖子,却没让钱大娘子进来,来了也不过是悔恨交加地说一通。
左右她也是不会松口说不分家的,既如此,再见也没什麽意思。
东府和西府的下人听了这个,一个个的都乱了起来。
“听说没?西府要分家了,那边要被赶出去!”
东府的人说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痛快不已。
“早就该把他们赶走了,又不是国公爷在世,霸占着咱们屋子!”
“就是呢,不仅占着,还不给个好脸,哪里有像他们那样,只逢年过节把自个儿当成客人来了,略坐一坐就能走?”
“听说宫里的那娘娘也是不重孝道的……”
西府的人却都恍恍惚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