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给了青年一些钱,让他带着来找这位阿婆。
阿婆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褚鹤说了好几遍才让她明白来意。
“特别的事,”阿婆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回忆着说:“以前那就是个荒山,没什麽人去,现在好像被承包了,要搞什麽……种植。”
“不过,我记得,我小的时候,那里会进进出出些日本人,大约呆了大半年,又不见了。”
“还是我一次晚上偷偷溜到山脚下才撞见的。其他的,没什麽特别的事情了。”
褚鹤:“您还记得什麽年份吗?”
阿婆想了想,“老喽,过去太久了。可能是一九三几年,1932年还是1933年左右吧。”
一九三几年丶日本人丶秘密进山……
种种的迹象都让褚鹤想到一个着名的事件——731,最早的731部队就可追溯到1932年。
而且史料记载,该部队最初就是在哈尔滨背荫河设立的试验场。
这里离那个试验点并不远。
褚鹤道了谢,告别了阿婆,转身的时候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怕是也没什麽遗留,现在得从孟无常的身份调查起。
褚鹤回去後按照孟无常的样子绘制了一张画像,然後交给了师傅,让他帮忙找找线索。
得益于师傅这麽多年积攒的人脉,一周後传来了切实的消息。
提供信息的人说这张画像很像他的一房远房亲戚,而他就住在隔壁的市。
褚鹤立刻赶了过去,车子渐渐也驶入一个有点落後的农村村庄。
因为孟无常不能晒太阳,所以褚鹤下车後撑了一把黑伞,让孟无常能够飘在伞下。
“你好,我是赵念,请问是……褚道长?”一个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的瘦弱男人站在村口。
褚鹤点头,“你好,褚鹤。”
随後男人带着褚鹤在村子里走了十多分钟,停在了一个破旧不堪的老房子前。
墙砖砌的房子经过雨水的冲刷,很多地方已经残破了,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就连木门都被蚕食的摇摇欲坠。
“这栋房子有很多年头没人住了,再加上作为唯一亲戚的我们一家搬到城里去,所以破败了。”赵念推了推眼镜,有些尴尬。
褚鹤跟着走了进去,孟无常好奇的东张西望。
赵念推开一扇门,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木质桌椅板凳,中间一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那上面的人赫然就是——孟无常。
照片上的孟无常与现在并无太大的差别,只是头发没有现在杂乱,也没有现在长。
也就说他大概率在拍完这张相片不久後就死亡了。
进了房子,褚鹤也就收起了伞,孟无常飘到照片前看了看,随後转过头对着褚鹤摇了摇头。
这说明他并没有想起什麽,不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孟无常。
赵念从一个房间内翻出了另外一张小一些的照片,递给褚鹤,声音有些感慨。
“我就记着老房子这有张照片,还好还在,也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了。”
“我曾听我爷爷说过,自从老两口的儿子失踪後,没过个几年他们也相继去世了。”
“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的儿子也没回来,我们都猜测估计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