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在房间里,等待着时机……”袁野站起身总结道,“一个有着极强耐心的捕手。”
“他的身形偏瘦,不然很容易被发现。”
“当时他可能就在浴室门口,或者卧室的床下透过缝隙看着死者……直到确定对方死亡,才拍下了照片。”
走出浴室,就是卧室,墙上挂着一幅裸体的艺术挂画,正对着床。
云罕走出浴室的时间就看到袁野站在挂画前,摸着下巴观察。
“袁老师……对这种……也有兴趣?”
“挂个男人的我可能还有点兴趣。我只是觉得这个挂画未免有点太大了。”袁野顿了顿,伸手摸上挂画,“而且,两侧边缘的磨损程度比画本身要多。”
“一个单身男人,摸画不摸人……”
“只能是为了遮掩什麽。”云罕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说话间,袁野就着两侧的痕迹搬下了挂画,一个镶嵌在墙里的保险柜出现在眼前。
警员找来了专门开锁的师傅,不到一会就打开的保险柜。
里面有很多的现金,以及一个信封。
信封上还标注了一个日期:3月15号。
袁野打开信封,里面居然是一叠厚厚的女性照片。
他的手指拈着照片的边缘,一张张的翻看过去。
几乎每一张的人都不一样,小部分是偷拍的视角,甚至有一些是女性惊恐丶迷茫,甚至处于昏迷状态下被拍摄的。
袁野手上的青筋随着照片的翻动越来越明显,一股怒意在心头涌现。
云罕的目光扫过这些照片,镜片後的眼神晦暗不明,声音却平波无澜:“看来,我们的第二位死者,有一个相当肮脏的‘爱好’。”
袁野深吸一口气,把照片塞回信封递给警员:“重点调查一下这些照片的来源丶拍摄地点丶时间等。这可能是突破口。”
“好的。”警员郑重的接过信封。
云罕:“资料说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以他的工资……”
云罕的话点到为止,但袁野看着这一保险柜的现金,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死者死亡的时间是3月14日,而信封的日期却是3月15日。所以只能是他想在第二天干些什麽,但还没有来得及做就被害了。”
“你觉得他在靠贩卖这些照片牟利?”
云罕又推了下眼镜:“我可没有这麽说,还是得讲究证据。”
袁野看向对方的眼神一愣。
这是昨天袁野对着云罕说的话,今天就被云罕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他好笑的摇摇头,“那麽你觉得这些照片会是从哪来的呢?”
“袁老师觉得呢?”
云罕和袁野的眼神对视上,俩人相视一笑。
他率先走踏出房间,站到门口时脚步一顿,侧过身,左臂自然的擡起,“一起走吗……袁老师。”
袁野挑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