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秋看着超时退回来的金额,表情都快扭曲了,一个电话切了过去,朝苳晚刚洗完澡躺床上了,没想接。打字问:【您老到底有什么指示啊,这一段一段的,我都闹不明白,你有没有距离感。】
白知秋说:【你个女骗子!】
朝苳晚沉默了,隔着屏幕听不到声音,白知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朝苳晚打字问她:【你做这些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
明显白知秋的所作所为很过激越界了,超出了朋友界限,不是为了商西洲就是为了……
通话结束了。
这边,朝苳晚看着手机重重地呼出气,白知秋不会当年对韩奕也有意思吧。冤家对头最容易出感情了,小说里都那么写。
朝苳晚的户口本一直放在乔家,就在这个房间乔佳诺衣柜的抽屉里锁着,明天民政局上班,虽然想嫁入豪门,逆天改命,可她心里难免忐忑。
乔佳诺还在算算写写,偏头看她,“怎,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那个,大,大,大力士吗?”
“不是。”朝苳晚一只手撑着脸颊。
偏头看着乔佳诺,乔佳诺把电脑打开,问她听不听歌,说自己听到一首歌很好听。
朝苳晚心情也不好,让她放。
乔佳诺搜索着说:“上,上次,我爸在店里放的,怪好听的,叫,忘情牛肉面。”
“……”
朝苳晚听了会儿,“热热,下次给店里放点年轻人爱听的,吸引一些年轻人去买水果。这个怪土情的。”然后在音乐播放器里搜索出来转发给白知秋。
因为白知秋一番话,朝苳晚心脏闷得慌。
她紧紧皱着眉,越想越难受,加上明天领证……一直到凌晨三点她还在翻来覆去。她刷了会视频,五点的时候轻声爬起来,那边乔佳诺合着眼睛,俩人说了一晚上的话她现在才睡着。
朝苳晚换好衣服,看看外面的天儿还灰着,她直接走路去民政局,走了四十分钟六点二十。
外面冷飕飕的,冻得她要掉鼻涕。
她给商西洲拍图发信息:【到了。】
半个小时后商西洲来了。
朝苳晚惊讶:“咦,你也来了吗?”
“我不来,你想跟谁结婚?”商西洲问。
“啊……”
朝苳晚有些想笑了,怎么商西洲还往她身后看,怕她跟谁偷偷跑过来吗?
她自然的走到商西洲的面前,去握商西洲的手给她取暖,她轻轻地搓着,说:“怎么不戴手套啊,多冷啊。霸总笨笨的啊。”
商西洲说:“戴着怎么开车?”
朝苳晚看看她的车。
商西洲说:“上面有空调。”
商西洲走过去拉开车门,朝苳晚爬上去,商西洲在兜里摸出手套给她一个,睡不着的时候朝苳晚本想去找商西洲,担心太突兀就忍住了。她把座椅往下压,合着眼眸,半梦半醒补了俩小时觉。
早上九点,民政局上班,俩人第一个进去,核对身份证和户口本年月日,再去复印,拍照,抽血的时候,朝苳晚问商西洲:“怕不怕?”
商西洲问:“你是什么血型?”
朝苳晚心里再咯噔,闷闷的在胸口震动,不会要卡在这里吧,她可不知道韩奕血型啊。
她努力淡定,如实说:“O型。”
“嗯。”
商西洲签表签字。
朝苳晚深吸口气跟着她签,最后钢印盖上,两个人一人一本,朝苳晚走出来心脏还闷着。
商西洲低着头还在看结婚证,朝苳晚总觉得她要说什么,难道她发觉俩人有那么点不像,她要对比对比?
“你是不是笑得呲牙了?”商西洲看向她。
“啊?”朝苳晚想骂了,低头看照片,自己笑得实在呲牙,拍的时候是真的觉得高兴。
“去吃点什么?要不要定蛋糕?”
早上十点,白知秋也是失眠一夜,这会儿才浅浅睡了一俩小时,滑开手机屏幕看到信息“+3”,再一看还是朝苳晚发过来的。
她一秒清醒,迅速打开。
朝苳晚:【结婚证。】
【本来我还犹豫要不要这么早结婚,是你,让我下定了决心。谢谢你大媒人,你人真好。】
【()】
酒店里传出杀猪般的叫声:“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