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花秀
解雨臣把最後一张文件塞进抽屉时,霍秀秀抱着个食盒走进来,发尾的碎金在夕阳里晃得人眼晕:“小花哥哥,尝尝我新烤的蔓越莓饼干。”
她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指尖划过他刚写好的账本,忽然“咦”了一声:“这月开销怎麽多了笔‘进口狐狸粮’?”
解雨臣正在擦钢笔的手顿了顿,耳尖莫名发烫。他想起张起灵抱着小白往黑瞎子怀里钻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黑瞎子养的祖宗,比人金贵。”
霍秀秀拆开饼干盒,挑了块最大的递过去,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背:“那你呢?天天对着账本,不觉得闷?”
解雨臣咬了口饼干,蔓越莓的酸混着黄油的香在舌尖化开。他擡眼时,正撞见霍秀秀盯着他的唇,眼里的光像揉碎的星子,烫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还好。”他移开视线,假装整理文件,“过阵子去苏州看个园子,你要不要去?”
霍秀秀笑了,往他身边凑了凑,发梢扫过他的肩膀:“小花哥哥邀请,哪有不去的道理?不过……”她拖长了调子,指尖点了点他的账本,“得先把这狐狸粮的账给我报了,就当是差旅费。”
解雨臣挑眉,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算盘打得真响。”
窗外的风卷着花瓣飘进来,落在霍秀秀的发间。她没躲,反而仰头看他,眼里的笑意藏不住:“那是,跟着小花哥哥混,总不能吃亏。”
去苏州的高铁上,霍秀秀靠在窗边看风景,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头发。解雨臣坐在旁边翻资料,忽然感觉到肩上一沉——她睡着了,脑袋歪在他肩头,呼吸轻轻扫过颈窝,带着点饼干的甜香。
他的身体僵了僵,却没动,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搭在她身上。邻座的阿姨笑着打趣:“小年轻真恩爱。”
解雨臣的耳尖红了红,没解释,只是低头看着霍秀秀的睡颜。她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影,像只小憩的蝶。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这丫头还是扎着羊角辫的小不点,跟在他身後喊“小花哥哥”,转眼就长这麽大了,大到能看穿他藏在账本後的心事。
车到站时,霍秀秀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盖着他的外套,脸颊还贴在他肩上,瞬间红透了:“我……我睡着了?”
“嗯。”解雨臣把外套递给她,声音很轻,“到站了。”
霍秀秀接过外套,指尖碰到他的,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悄悄把外套往鼻子凑了凑——上面有他的味道,好闻。
苏州的园子藏在巷尾,青石板路被雨打湿,泛着水光。霍秀秀踩着高跟鞋,走得磕磕绊绊,忽然脚下一滑,被解雨臣伸手扶住了腰。
“慢点。”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霍秀秀的心跳得像擂鼓,故意往他怀里靠了靠:“小花哥哥扶着我呗,这路太滑了。”
解雨臣没说话,只是扶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人沿着回廊往前走,廊外的荷叶上滚着水珠,偶尔有蜻蜓停在上面,像幅活的水墨画。
“你看那对鸳鸯。”霍秀秀忽然指着池子里的水鸟,“跟某些人似的,整天黏在一起。”
解雨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两只鸳鸯正挨在一起梳理羽毛,亲昵得不像话。他忽然想起黑瞎子和张起灵,又看了看身边的霍秀秀,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你也想?”
霍秀秀的脸瞬间红透,伸手捶了他一下:“谁想了!我是说……它们挺般配的。”
解雨臣笑了,没再逗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园子里更深的地方走去。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暧昧关系啊~~
夜里住客栈,霍秀秀洗完澡出来,发现解雨臣正坐在窗边看月亮,手里拿着个小盒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看什麽?”她走过去,刚想凑过去,就被他把盒子藏在了身後。
“没什麽。”解雨臣的耳尖红了红,“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别的园子。”
霍秀秀挑眉,没追问,只是往他身边靠了靠,和他一起看月亮。
“小花哥哥,”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解雨臣的身体僵了僵,没说话,只是从身後拿出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条项链,吊坠是朵小小的玉兰花,雕得栩栩如生,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上次去扬州,看到的。”他的声音有点哑,“觉得……挺配你的。”
霍秀秀的心跳猛地一缩,像被什麽东西撞了下。她看着那条项链,又看了解雨臣泛红的耳尖,忽然笑了,伸手把项链拿过来,往他手里塞:“帮我戴上。”
解雨臣的手有点抖,指尖划过她的後颈时,她的身体微微一颤。项链戴好後,玉兰花贴在她的锁骨上,像朵刚开的花。
“好看吗?”霍秀秀擡头看他,眼里的光亮得惊人。
“好看。”解雨臣的声音很轻,低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额头。
窗外的月光正好,桂花的香气漫进屋里,甜得人心头发颤。霍秀秀忽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像只偷腥的猫,迅速退开,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解雨臣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吻来得又轻又软,和彼此加速的心跳,像首没写完的诗,温柔得让人心头发暖。
(秀秀和小花啦)